三天之内,岑耀古已经把张风起和温家的情况调查得明明白白。
只是他还是不知道,安淑惠到底在哪里。
他迫切地想见她,想看看她到底过得怎么样,想对她说,他当年跟她吹的牛,现在都实现了……
看了看自己的工作日程,岑耀古知道自己不能在京城继续待下去,因此他没有再拖,直接给张风起打了个电话。
“张先生,有没有空出来说说话?”岑耀古很和蔼地问道。
张风起笑着说:“最近比较忙,不知道岑老板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岑耀古知道张风起大概是想避着他。
他微微笑道:“我想说的话,大概也是你想知道,不然你怎么会给小冬言送那炳桃木小剑呢?是吧?”
张风起沉默片刻,沉声说:“好,你什么时候想见面?”
“如果你有时间,现在,马上。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南方了。”岑耀古轻叹说道,很是不舍。
“嗯,在哪里见面?”张风起很快放下手头正在做的事。
岑耀古说:“如果方便,你来我家,还是我去你家?——我们都在一个小区,哪里都方便。”
“我家吧。你知道我的地址。”张风起不假思索地说。
现在是上午,温一诺和萧裔远都去上班了,老道士去京城近郊的道观见同行。
温燕归从早上就没有看见人影,应该是出去了。
张风起忙着给一个客户看风水平面图,所以正好在家。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岑耀古点点头,“那我马上过来。”
五分钟后,岑耀古已经坐在张风起家大平层的客厅里。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放在两人中间的咖啡桌上。
张风起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那文件袋旁边。
岑耀古摸着那文件袋,深深打量着张风起,突然问:“张先生,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安淑惠的人?”
这句话一说,岑耀古敏锐地感觉张风起的呼吸粗重了很多。
但是很快,张风起恢复了正常,淡淡地说:“不认识,怎么了?”
“唉,你何必还要隐瞒呢?我都知道了。”岑耀古微微动容,“风起,你是知道的,是吧?”
张风起的手几乎颤抖起来。
他沉着脸,冷声说:“知道什么?我不明白岑老板的意思。”
“不明白?”岑耀古朗声笑了起来,“不明白你紧张什么?”
他慢条斯理把文件袋打开,倒出几份dna鉴定报告,一字排开摆在张风起面前。
“你自己看,看完了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张风起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身体甚至不受控制地往后靠,像是要离岑耀古远一点。
可是他的视线却被那几份dna鉴定报告牢牢吸引。
一份报告说的父子关系的亲子鉴定,另外还有六份兄妹和姐妹关系的亲属关系鉴定。
亲子鉴定上没有写鉴定的双方是谁。
但是那六份亲属关系鉴定,却是他和温家三姐妹分别的鉴定报告!
张风起倏然抬头,脸色无比愤怒:“你查我?!你竟然调查我!”
“当然。”岑耀古理所当然点点头,“我找了淑惠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她任何消息。突然看见一个跟她有关的东西,你说我能不追查?”
“等查到你,虽然你跟我,和跟她都长得不像,可是你的年纪在这里摆着,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所以最简单的方法,是先查明你跟我,跟她,有没有任何关系。”
“现代社会,就不要你猜我猜了,用话,一目了然。”
岑耀古两手搭在一起,放在腿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风起冷笑起来:“你是担心我会借机会对你敲诈勒索?”
“这也是原因之一,我不得不谨慎。”岑耀古淡淡笑道,“你母亲淑惠离开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如果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
张风起没想到岑耀古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握了握拳,哑声说:“你既然连亲子鉴定都做了,我也不跟你绕圈子。”
“老实跟你说,我压根没想过要认你这个父亲。”
“我从小就知道你是我父亲,但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你,是在江城郊外火车站附近。”
“那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也完全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岑耀古“哦”了一声,“我也奇怪呢,原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那你隐瞒得还真好,连我都没一丁点感觉。”
“可是后来你为什么又不继续忍下去了呢?”岑耀古仔细观察着张风起,“还要用那炳桃木剑上的结子试探我?”
张风起叹了口气,苦笑说:“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想认你。我有自己的父母,可是我依然不甘心,自从那次亲眼见到你,我无法再当你不存在。”
“我只想为当年还弱小的自己,和被你抛弃之后穷困潦倒沦为乞丐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张风起的眼圈渐渐红了。
他怒视着岑耀古:“你当年为了娶雷玉琳,跟他们那有权有势的后台搭上关系,逼我母亲跟你离婚。”
“我母亲被你伤透了心,怀孕了都不愿意告诉你,只想自己一个人过活。”
“可是你的亲家雷家好威风,恨不得要她死啊!”
“她每找到一份工作,他们都会找上门,让人解雇她。”
“她摆摊做个小生意,会被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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