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该死!”云桑说完,又低声毫不隐忍的笑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畜生,他刚刚,竟然敢说,爱她。
这该死的告白,他都不觉得恶心吗?
他们之间,跨越了那么多人命,仇恨,他还敢说爱?
恶心,真的恶心至极!
祁寅之凝视着她,难得的收敛起了脸上的痞性,疑惑的道:“云桑,你没事吧?”
云桑将鞋子扔到了地上,穿起,收敛了情绪,转身走到他的车边拉开车门,声音恢复了如常的状态:“祁少,劳烦你送我回家吧。”
祁寅之看着她一会儿有些癫狂,一会儿又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疑惑。
这女人,怎么忽然这么奇怪?
祁寅之的车子在云家门口停下。
云桑刚一下车,就看到父母一起快步从正门走了出来,要上车。
见云桑穿成这样,跟祁寅之在一起,云鹏程心里立刻警惕了几分,走上前,将云桑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声音里带着几分斥责:“桑桑,你这是去哪儿了?为什么会跟祁少在一起?”
祁寅之脸上露出了往日的痞气,双臂环胸道:“云总不必担心,我只不过是请云小姐帮了我一个小忙而已,不会吃了她的。”
时茵走上前,与丈夫一起,将云桑挡住,对祁寅之冷声道:“我的女儿还小,以后祁少有事,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这两人的仇视,让祁寅之不爽:“看来,两位都把我当成凶神恶煞了,啧,真让人伤心。”
云桑心情不好,站在时茵身后,望着祁寅之道:“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去吧。”
祁寅之本想说改天再约,可看到云家夫妻现在警惕的状态,若真说了这话,云桑只怕会立刻被禁足吧。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右侧额头上往前一戳,挤眼一笑:“遵命”
他上车开车离开后,时茵转身,立刻担心的问道:“桑桑,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那个纨绔的二世祖在一起?”
云鹏程也不悦道:“是因为上次赌场的事儿,他缠上你了吗?”
云桑现在心情有些乱,无心解释这些,只安抚道:“爸妈没事,你们别多想,我跟他不熟,只是碰巧帮了他一个小忙而已,你们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提起这事儿,云鹏程脸色紧了几分:“我刚刚接到电话,说是靖寒出了车祸,我跟你妈得赶紧去看看,你要一起去吗?”
云桑想到刚刚夜靖寒躺在血泊里的样子,眉心凝了凝,清冷的道:“不去,你们去吧。”
时茵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顶:“那好,你别再出门了,尤其别再跟那个不着调的二世祖联络了,听到了吗?”
云桑点头,目送父母离开后,回到了卧室走进衣帽间,将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找出了一个画本。
她席地而坐,将画本打开,里面一张张,一幅幅,全都是她亲手画的,夜空的素描画……
云桑的手,轻轻抚摸着画上,没有什么笑容的夜空的脸,回忆着与夜空相处的短暂点滴瞬间,眼眶酸涩到,已经强忍不了里面汹涌的珠子……
她将画紧紧的抱进了怀中,心中哀伤的轻喃:“夜空,你会来找妈妈的,对吗?你知道妈妈一直在准备着、期待着你的到来,即便他夜靖寒死了,你也会来找妈妈的,对不对?夜空,我们在梦里约定过的,你不会对妈妈言而无信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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