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在一条山道口上,张君宝伏在一具尸体前痛哭零涕,悲痛欲绝。
死者正是其师父觉远大师。
王阳心里暗暗叹息,没想到这位迂腐质朴的高僧终究还是力竭而亡。为了追回经书,他跋山涉水,身上又戴着这么沉重的锁链,就算是内力浑厚,只怕也背不住如此消耗。
在华山绝顶初见觉远大师的时候,就见他已是体力不支,满身疲惫。
当时,那石光明从树洞中将经书盗走,他一心只顾去追赶,想必觉远师徒也马上跟着追过来。料想觉远大师眼睁睁看着经书即将失去,自是急火攻心,更是透支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终于半道上圆寂了。
他走到张君宝身前,轻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和尚节哀顺变吧。”
张君宝眼泪汪汪,依然不断地抽泣。
佛门僧人圆寂尽皆火化,是以王阳和张君宝捡了些枯柴树叶,将觉远的法身就地焚化了。
张君宝目光呆滞,显得十分地茫然。他自小跟随师父在少林寺长大,如今只怕是寺院不能回去了,又没了师父,便如失去了主心骨。
王阳想起一事,问道:“小和尚,经书失窃之后,是不是你师父便受戒律院处罚?”
张君宝木讷地点了点头。
王阳奇道:“既然已经受了惩罚,那你们怎么又出了寺院追寻那两个贼人?”
张君宝显然还未从师父的死中缓和过来,理了理思绪之后,这才说道:“经书丢失之后,我师父便马上主动向戒律院领罚,戒律院责令我师徒二人必须将经书追回,离寺前,又说师父有罪在身,必须戴上锁链。离开少林不久,恰好便遇上那两个贼人,于是,就这么一路追到了这里。”
王阳听完心想:看来果然与原本情节有些出入,但大致上还是差不多的。
张君宝说完忿忿不平地道:“如果我师父没有这一身缠绕的锁链,只怕早就追上那两个贼人,也不至于会死,戒律院的那些和尚太不讲情面了。”
他的双眼赤红,为师父的死感到愤恨。
王阳心里大赞。虽然与觉远大师生活这么久,这位少年却一点不那么迂腐,果然不愧为未来的一代宗师人物。
眼前这位现在看起来不起眼的少年,未来几十年可谓是名动武林,炙手可热。
王阳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师父临死之前,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张君宝摇了摇头,道:“当时师父走着走着,就渐渐不行了,然后倒在地上没了呼吸,连一个字都没有与我说过、”
王阳心想:原来觉远大师临终之前,没有将九阳真经朗诵出来。
如果没有了这场机缘,这位未来的宗师强者,却不知道未来会走出一条什么样的路来。
这时,就听那张君宝又放声大哭起来:“师父,你丢下我走了,让弟子以后可怎么办?师父,师父……”
想到师父之死,又想到前路漫漫,不知何去何从,自是悲从心来,以哭发泄情绪。
“你没了师父,我可以做你的师父。”
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温和慈爱的话语,张君宝不由地一怔,向王阳望去,道:“施主,你……愿意收留我?”
王阳道:“路,还须自己走,我只做你的领路人。”
张君宝显然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收他,还是不收。
王阳继续说道:“我的名字叫王阳,原本出自全真道教,不如你也别做那和尚了,随我入道门吧。”
张君宝听说不能做和尚,顿时眼前一亮,道:“我也不想再当和尚。”
说着对着王阳俯身下拜,叫了声“师父”。
“你我今日能成为师徒,也算是一场缘分。”王阳说着指着前方的山峰,道:“这三座山峰便是见证,张君宝这个名字你就别用了,以后就叫三丰吧。”
张君宝默念道:“张……三丰。”然后轻轻一笑,道:“我喜欢这名字。”
王阳心想:废话,你本该就叫这个名字,当然喜欢,只不过我提前帮你取好了而已。
收了张三丰为徒,便在这华山上暂且住下。一连多日,王阳便将九阳真经传授于他。原本打算全部传授,但考虑之后只传授了部分。
并非他有什么私心,而是为了遵守原定规律。
按照原有的剧情发展下去,是为了让张三丰以九阳真经的残卷为基础,然后自己感悟武功理论,创出辉映后世,招摇千古的一派武功。
若是全部传授的话,只会循规蹈矩按部就班,便失去了自创思维和能力。
只传授半部残卷,多了想象空间,自然也就逼着他想尽一切办法进行完善,才会最终形成自己的武功体系。
王阳之所以收张三丰为徒,并传授其九阳真经,就在于此。
常听说,张三丰是个修仙的。关于张三丰修仙的传说,传的沸沸扬扬,神乎其神。
王阳想要看看眼前这位少年,将来是如何修仙的。有个修仙的徒弟,将来说不定还能帮衬自己一把。
这个私心,他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整整过了十天,王阳将张三丰叫过来,道:“三丰,你可以下山了。”
张三丰一脸茫然,道:“下山?师父,我为何要下山?”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顿时双眼赤红,眼眶湿润道:“师父,是不是弟子太笨了?武功学不好,你要赶我走?”
王阳摇头,道:“怎么会?你天资聪明,将来必然前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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