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山,东峰,玉辰观。
是日。
风烟俱净,森壁霞举。
幽云出山岫,深溪蓄冷翠。
时而蝉鸣听鹤唳,有时鹿呦对猿啼。
张涵虚盘坐山巅,面朝朝阳,吞云吐雾间,时有风声呼啸。
算计了一下时辰,便起身回观中。
此时观中,正有二人交谈。
“胡道长,你们这可真的是位于宝山上,空幽寂静,闲来听花音,忙时观朝阳。”
“客气客气,王校尉真是能文能武,诗词随意道,易骨炼有成啊。”
“哈哈,胡道长也是个妙人,不知张观主可在观中。”
王进有些忐忑的问道,正如他那不平静的内心。
自从那日完成那不知名的见神大高手的交代后,他便连忙下山,去找史进打探玉辰观的情况。
通过史进的讲述,他了解到原来这玉辰观的张观主已然成为鬼仙一脉的显圣真人,这才几个月居然已经跨过了难住天下百分之九十真修的门槛。
再加上那日陌生见神不坏的点名,他便知道,这玉辰观十有八九是一家大势力的据点亦或是扎根在少华山附近的钉子。
而且这势力绝对是天下有数的大势力,他认为他的机会来了,因此在完成交代后他便独自一人上山。
不是他对不住朝廷,而是朝廷对不住他,你能想象,你千里投奔却被人当棋子,当炮灰,置之死地的感觉吗?
倘若只是他孤身一人,就算是如此被利用,他也心甘情愿,毕竟种相公对他有提携之恩,全当报恩了,可他还有一个把他拉扯大的老娘。
你做的初一,那就休要怪我王进做的十五了。
这时,有一五官清秀带有出尘之感的道士推门而进。
“王校尉居然来的如此之早,不知有没有用过早饭。倘若没有便一起食过早饭,再作交谈”
王进一看有戏,连忙开口道:“还真是没吃过早饭,经张观主一提醒,倒是有点饿了。”
于是众人食过早饭,唯余王进与张涵虚在房中。
“张观主,那日大护法吩咐的事情我依然办好,为了不扰观众清净,我便将其放在了山腰上,命人看守。”
“如此,这事便有劳王校尉了。”
“不,不,不,这算不上什么事情,说起来这次我们要押送的粮草才算是重之重,朝廷为了这次押运调集了数百易骨好手与三百把天机弩。”
“奥,如此兴师动众,看来这批粮草挺重要的对边军来说。”
“对,这批粮草就是为了灭国之战准备的。西北方的青唐。”
“原来如此,此等机密王校尉还是不要再再向他人透露的好。不过,身为宋人自当效力宋国,倘若再有消息你可直接来此,找我师叔汇报,皆因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此地,东去。”
“这....,好吧。”
“你且放心就好。”说话间,张涵虚掏出一道半尺的令符,其质地如珠,渲染红色,红光流转,生生不息,然后递给王进。
“这块令符你先拿着,这上面已然气机标注,以后种种功能你自会知晓。”
王进点了点头,拱手行礼退出屋外。
拧身出了观门,下山去。
下山路上,王进在袖中把玩着这令符,心中想到: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不用你点明人家便会安排好一切,至于透露押运粮草之事,会不会造成粮草损失,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
就这次的押运力量来说,即便是见神不坏硬闯,也能把他留下。
虽然有很大概率粮草会被焚烧了,但用一堆粮草换一个见神不坏,傻子都会选择。
至于派遣元神大真人亦或是显圣真人,你以为隐修在华山的高功们是吃素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皆因宋是道宋。
倘若泄露消息会轻易地使粮草被毁,他是绝对不会说的,皆因他还流着炎黄之血。
思考间已然来到山腰处,王进把玩了许久,也感到这令符有何其特,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才刚刚加入人家势力,自然要考察的,看来不宜行之过急。
当然,王进不知道的是,就算是给他这块令符的张观主,现在也还不知道,这块令符有啥功能,皆因一切功能还在设计中。
.......
胡得德正在安排被送上来的十猿二虎。
张涵虚专门在院中布置了一个法台,绘上先天八卦,地火风水,阴阳轮转。
“去,”
妥当之后,陈岩手一挥,将十个纸人,两个纸虎掷到法台之上。
“咄,”
接着往左一步,如踩七星,手结宝印,口中念念有词,道,“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气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气长存。”
步法,手印,咒语,三一而成法。
下一刻,十纸人二纸虎发出一声无音的颤动,晕开层层的涟漪。
张涵虚不去管,依然是踏步,结印,吐咒,绕着法台而行,上下左右,踩七星,合八卦,成九宫。
法台上的纸人动作更大,虎啸猿啼的声音如同响在耳边,引动冥冥之中的力量,降临法台,融入到十纸人二纸虎中。
足足一个时辰,张涵虚才停下来,头顶上热气直冒,好似烟霞氤氲。
张涵虚虽说现在可以言出法随,念头到处,自然成咒,引动冥冥之中的力量。
但是现在炼制的并不是一般的纸人,这次炼制出来的纸人,形如常人,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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