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北夏加赶造船已经来不及了,况且北夏多山坡草原,不如大楚河流干网遍布,所以造船技术也不熟练,北夏皇只有赶紧着手加强海边布防。
昭阳郡主听穆王回来叨叨着说:“就说那楚君不是好惹的,早些时候那样对她,她为了瑞王,什么都可以忍气吞声;可最后到底还是和瑞王分开了,如此还指望她对咱北夏和颜悦色的么。”
昭阳郡主问:“她会攻打我们北夏吗?”
穆王道:“这可能不会,但要是夜梁从海上蓄意挑起战事,她必作壁上观,兴许还会从旁资助也说不定。”
昭阳郡主道:“那要不把哥哥送去大楚吧,这样北夏和大楚的关系缓和下来,夜梁不就捞不到好处了么。”她时常听穆王说叨这些,对眼下局势还是有些了解的。
穆王叹口气,“你皇叔叔想不通,能有什么办法。”
可昭阳郡主却是每天都想着踏上大楚的土地,去大楚看看呢。于是她得空就往瑞王府跑,试图说服苏折,跟她一起偷偷去大楚。
苏折闲时,手边常常不离那支白玉簪,倒成了他趁手的把玩之物。只有些时候,看着手里的白玉簪,神色渐深。
昭阳乱七八糟地在他面前说了一通,然后鼓舞道:“哥哥,我随你一起,咱们去大楚吧。”
苏折淡淡道:“我若着急还情有可原,你为什么要着急去大楚,那里有你的心上人?”
昭阳郡主一下子炸毛了,“你可不要胡说!我没有心上人!绝对没有!哥哥,你和她都一年不见了,你怎的就没有动静呢,可急死我了!”
苏折靠在椅背上,将白玉簪收在手心里,道:“着急有何用,我这副身体没养好,不比你可以长途跋涉。偷偷跑去了大楚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顺,最后还是得被送回来。”
这一年来,苏折都在仔细将养身体。北夏朝野上下看得出来,北夏皇对瑞王十分看重。
在诸位皇子们当中,北夏皇最喜欢的还是瑞王。如此下去,将来谁是北夏的太子,还是一个未知数。
因而瑞王府也不算门庭冷清,尤其是在北夏皇还没有立太子,而瑞王身体又日渐康复的情况下。
而几位北夏的皇子暗自里较劲得十分厉害,相互打击各自党羽,就差明面上撕破脸皮,争得个头破血流。
自苏折与北夏皇父子关系僵冷以来,北夏皇便很少踏足瑞王府。
今日北夏皇一来,便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要挑起他们内斗?”
苏折道:“身在朝堂,争权夺利不是很正常的事。”
北夏皇脸色很差,道:“你若是想入朝,等你身体好些,朕自会允许你入朝。可你为何要设局让你的兄弟们自相残杀?”
苏折道:“生在帝王家里,兄弟情倒成了其次,成者王败者寇,这个道理谁都懂,又何须费心设局。”
几位皇子之间的关系本就十分微妙了,根本用不着苏折出多大的力,只需要稍稍借出入他瑞王府的人去点拨一下,便能打破这种微妙平衡,让他们各自为敌。
苏折可以不出面、不涉政,就能静看皇子们窝里斗。北夏皇不得不承认,他的风平浪静和心机深沉绝非北夏那几位的皇子所能比得上的。
诚然,这一点也最是合北夏皇的心意。
可北夏皇怕就怕苏折这样做的目的不单纯。
苏折要是想与其他皇子一样,单纯地想争权夺利倒还好。可北夏皇深知他性子寡淡,根本不是一个醉心于朝堂争斗的人。
北夏皇凛声问:“苏折,你到底想干什么?”
果真,苏折闻言思忖了一下,挑眉道:“以前北夏经历内乱时便持续了十余年,而今若是再一次内斗起来,加上外有大楚、夜梁强敌为患,只怕往后会更加不得安生吧。”
北夏皇一口气淤在心里,生气道:“你这是要报复朕,就为了那个女人?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生死边缘上救回来的!”
苏折抬眼看他,略显细长的眼眸里讳莫如深,无一丝起伏与波澜。他清清淡淡道:“年少的时候盼望着你能来救我们时,你始终没来。后来不盼望了,你却又来了。这几年里,虽是活着,却鲜少能有活着的感觉。”
苏折的话让北夏皇内心里感到一阵沉重。良久道:“如今你还怪朕把她撵走了是吗?她把你害成这样,难道朕心里不痛吗,朕都是为了你好。”
“她害我成这样?”苏折敛眸笑了一下,“你若没有欺她辱她,也就没有后来的这样了。现在想起那些事来,我心里一直不是很舒服。”
北夏皇道:“你不要忘了,你是朕北夏的皇子亲王,你肩上担负着北夏的荣辱兴衰,而不是一生被一个女人所纠缠!”
“我不是正在如你所愿么,那你今日又是为何来质问我?”
“看来朕着实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父子俩的谈话到最后无疑是不欢而散。
北夏皇想要阻止皇子内斗,最好的办法便是在这个时候立太子。只要太子之位一确定下来,他们总能够消停。
可北夏皇心中最合适的太子人选还是苏折。但很明显现在还不是时机。
倘若这个时候立苏折为太子,会将所有矛头和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他在北夏根基未深,北夏皇着实担心。
再者,通过今日一谈,北夏皇总算看明白了,现在苏折的心不在北夏,对皇族兄弟毫无顾念之情,心思又诡谲莫测,立他为太子根本不知往后对北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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