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楼门口,黄金老爷车缓缓停了下来。
席云飞推开门后,在门口负责迎接重要宾客的老掌柜急忙跑了过来。
对于他来说,自己临老能够再创辉煌,一多半是因为面前的少年。
而且如今自己最得意的徒弟也在席云飞手下做事儿,最近几个月,不少人为了见甄有财一面,变着法子托关系找到自己,说起来,也是与有荣焉的。
老掌柜年过半百,精神头依旧很好,今日一身藏青胡服打扮,胸前还别着一朵大红花。
见到席云飞第一面,先是暗自打量,待看到席云飞不顾理会他,径直去开了后车门。
“呦,这不是虞阁老家的……小人李赢见过小娘子,见过郎君,见过小郡主。”
老掌柜见到下了车的虞香兰,可谓是又惊又喜。
不仅是因为虞香兰的身份,还有她的才情和在长安的声望。
要是让那些与会的青年才俊知道,虞香兰竟然来了珍宝楼,不知道今日珍宝楼会不会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当然,这对老掌柜和珍宝楼来说,都是极好的情况,是乐见其成的。
“李掌柜客气了,我是跟着过来见见世面的,您不觉得叨唠便好。”
虞香兰在外人面前,依旧表现得清冷,言语也十分有距离感,不熟悉的人见了,总有种被拒之千里的感觉,这就是在场所有人的感受。
当然,席云飞和木紫衣除外。
与虞香兰客套了几句,老掌柜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席云飞。
席云飞今日将虞香兰带来,不得不说,对珍宝楼来说是一个意外惊喜。
老掌柜心中是很感谢的,可惜,他跟席云飞不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客气的话,心中想了许多话题,又怕说出来,让席云飞觉得自己曲意逢迎。
就在老掌柜纠结之际,珍宝楼内,呼啦啦,一群猛汉走了出来。
为首的侯君集脸上已经笑开了花,身边身后跟着的,都是入股电线坊的文武官员。
而在侯君集身侧,则是一位二十五六岁左右,穿着青衫儒袍的青年文士。
此人先是将视线落在虞香兰身上,见佳人根本不鸟他,只能苦笑着暗自叹气。
走到席云飞跟前,侯君集拉着他介绍道:“郎君,这位就是阎家二郎,也是珍宝楼的话事人之一,一手丹青妙法冠绝天下……二郎,这位就是郎君本人,你不是一直想学习那什么炭笔画嘛,据说就是出自郎君之手!”
阎立本将视线从虞香兰脸上收回,听到侯君集提起炭笔画,眉心微蹙,又看了一眼对席云飞亦步亦趋的虞香兰,忍不住眉心一蹙,朝席云飞拱手说道:“没想到那神乎其技的素描之法,竟然是郎君所创,若是有机会,还望郎君不吝赐教!”
语气说不上恭敬,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敌意,在场都是官面上的人物,特别是侯君集,一听就听出了阎立本话里话外的挑衅意味。
侯君集心中后悔不已,他知道阎立本是画痴,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阎立本会因为一种从未见过的画技,向如日中天的席云飞发出挑战。
侯君集刚要打圆场,席云飞伸手阻止了他,笑着朝阎立本说道:“抱歉,我画技一般,阎大人若是真心想挑战的话,我朔方大学城人才济济,倒是可以随意叫几个过来比比。”
“你……”阎立本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席云飞却不理会他,说完,带着木紫衣和虞香兰二女,直接越过他,朝珍宝楼内走去。
方才阎立本落在虞香兰身上的目光,席云飞早已经察觉,本来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席云飞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对虞香兰也还没有视为禁脔的意思。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个阎立本竟然为了表现,主动来挑衅自己,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知道你阎立本画画厉害,但你拿自己的长处来跟我这个菜鸟比试,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殊不知,在其他人看来,席云飞这是嫌弃阎立本画技太烂,不屑跟他比而已。
别的人先不说,木紫衣和虞香兰,可是见过席云飞画画的,那几近以假乱真的独特画法,在她们看来,完虐阎立本根本没有问题。
可是,她们却不知道,席云飞来自未来,在他那个时代,一副阎立本的画作,那可是喊到上亿的拍卖价,在他心里,阎立本是有真才实学的,直接碾压他这个只学了几手光影的半吊子。
各自有各自的误会,二女觉得席云飞谦逊,不想让阎立本丢人。
侯君集等人促狭的看了一眼阎立本,都觉得人家堂堂‘朔方王’凭什么跟你比画画?
至于阎立本本人,则是觉得席云飞狂妄自大,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虞香兰的青睐……
门口的不愉快,很快就荡然无存。
进入珍宝楼后,席云飞三人瞬间成为众多宾客奉迎的焦点。
不少认识席云飞的世家代表,主动凑上来为席云飞介绍明日的拍卖品。
拍卖会就是一个很名利场,许多商贾为了与某个大人物套近乎,也会将珍藏的宝贝拿来拍卖。
如果自己想要认识的大人物看上了自家的拍品,他们就会出高价,自己拍回来,然后拿着拍品去认识对方,以此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他们要付出的,只是拍品成交价一成的抽成而已。
当然,如果对方自己拍到了,他们也可以以此为借口,主动上门去认识一番,然后以为对方搜集更多珍宝为理由,达成最终的目的。
而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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