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马周和李青儿这对姻缘,刘氏一直都是十分看好的。
虽然马周比李青儿大了八岁,但男大八,不会差。
况且马周的能力和学识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心性和人品也是无可挑剔。
对于李青儿来说,能找到马周这样的好夫君,也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要知道,当初李青儿可是入过奴籍的……
“青儿姐姐,你和马主事真的要成亲了嘛?!”
程钰琪握着李青儿的双手,神色间有些羡慕,我也好像嫁人的说。
李青儿红着脸点点头,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着她满脸的幸福模样,程钰琪嘟着小嘴:“那以后你就不能给我做好吃的了。”
李青儿被她的神逻辑打败,没好气的说道:“原来你关心的是这个啊,你个小吃货,我就算嫁出去了,也还是住在朔方,你想吃什么,以后我天天给你做便是。”
说着还伸手点了一下程钰琪的小琼鼻,逗得小丫头开怀大笑。
旁边看着她们打闹的刘氏嘴角轻扬,拉过妹妹刘英,问道:“马主事家里人好相处吗?”
刘英眉心微蹙,“马周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这次来的人是他的几个好友,还有教他读书认字的老学究,这大喜的日子就是那老先生定的。”
刘氏轻叹一声,倒也没说什么,这年头身世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马周能够平安长大,那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其实这样也挺好,之前我还怕青儿嫁过去会吃亏,现在看来,其实没什么变化,左右他们小两口都在朔方,便当青儿换个住处吧。”
刘英闻言,微微颔首,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最起码想女儿了,可以随时去见见。
“这日子都定下来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刘氏按着妹妹的手背,好奇问道。
刘英眉心一丝忧色始终没有散去,显然还有心事。
“阿姊,你说,我是不是该知会一声那人?”
“谁……你是说李……那种人,你通知他做甚?”
刘氏脸色一沉,愤愤说道:“他当初把青儿卖给王家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这个女儿了,他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你们母女俩啊,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惦着他啊。”
刘英抿着嘴无言以对,瞥了一眼正在跟木紫衣三女说笑的女儿,刘英眼眶慢慢湿润了起来。
刘氏见状,急忙将她拉到一旁,蹙眉道:“你这又是咋了,现在过得不好嘛,还去想他干什么,他那种人哪一点值得你同情了?”
“可是,阿姊,他毕竟是青儿的亲爹啊,若是青儿大婚之时,高堂上就我一个人,我,我……”
“你问过青儿的意见吗?”
“我……没问,也不敢问。”
“那不就是了,当初他把青儿卖了,让青儿背上奴籍,他有拿出一点作为父亲的责任来吗?”
“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是人家青儿大婚,又不是你大婚,要是你真觉得过意不去,你就先问问青儿了意见,若是青儿也同意,大不了我让大郎跑一趟,去把人接过来。”
···
···
夕阳西下。
朔方的街道上,花灯如龙,酒香四溢。
虽然时间还早,但已经有不少人喝起了赏月酒。
一杯敬夕阳,一杯敬月光。
过了酉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西边一轮圆月悄无声息的浮上星河。
今夜的宴席依旧在东城门外举行,傍晚的时候,许多抢座的百姓就已经在此集合。
不少商贾为了照顾生意无法亲自前来,但财大气粗的他们想出了花钱找人占座的法子,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让座,这大概就是最早的黄牛党了吧。
当然,随着人群的不断聚集,下午开始,各种摊贩、杂耍、小吃,已经围着外围摆满了一圈。
晚上即便许多人进不了主会场,也会在周围看些表演,等待宴会结束,再跟着人流一道回家。
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十分贫乏,特别是穷人,除了做运动,实在想不去其他娱乐项目。
所以,每次朔方有什么大动静,就算远在十几里外的山沟沟里,村民们都会呼朋引伴,一道前来捧场……
席云飞睡醒的时候,窗台还有余晖闪现。
本来还想继续赖着的,可是眼睛刚刚闭上,房门就被人暴力推开。
整个朔方敢这么横冲直撞进来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三妹席如慧,不过,她今日应该被母亲带着去看演出,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那另一个,就是程钰琪了。
“哎呀,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小丫头匆匆忙忙跑进来,又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
隔着窗户纸喊道:“木姐姐让我来通知你,我们陪刘姨先去会场了,你起来后记得先吃点东西,晚上喝酒的时候,记得掺水。”
话音刚落,便是蹦蹦跳跳的跑步声,跑到院门口的时候,程钰琪还羞答答的扭头看了一眼。
“哼,皮肤比我还白……这可怎么办呐。”
当然,这句话席云飞是听不到的。
他此时已经起床穿好衣服,走到茶室一看,桌上摆了一碗粥和几个小菜,摸了一下,还有余温,看来之前木紫衣来过,或许是见自己还在睡觉,便没叫醒自己。
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席云飞三下五除二,将桌上的食物统统消灭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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