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
席云飞将自己打算在长安建设航空站的事情说了一下。
木紫衣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手上打汤的动作都停了一会儿。
程钰琪就直接了很多,嬉笑着道:“那就真的太好了,以后我从朔方回长安只要半日光景。”
“干嘛,你还想在朔方蹭吃蹭喝,赖着不走啊?”席云飞调侃了一句。
程钰琪闻言一怔,双颊瞬间通红,羞恼的翻了翻大眼睛,还龇着牙朝席云飞挥了挥筷子。
木紫衣与柳如是见状,掩嘴轻笑,平日里就喜欢见席云飞与程钰琪斗嘴,感觉新奇又温馨。
饭后,席云飞回到屋内休息了一个时辰。
“二郎,早点洗洗睡吧。”木紫衣敲开房门,身后跟着几个拧着水桶的宫女。
席云飞有睡前泡澡的习惯,平日里都是木紫衣来伺候,到了外面自然也不例外。
席云飞闻言,将手上的书本放下,朝木紫衣勾了勾手指头。
“有事儿?”木紫衣走到近前,帮他将外套脱下,同时随口问道。
席云飞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柔夷,暖声道:“等过段时间处理完高句丽的事情后,我会陪你去一趟长安。”
木紫衣绣眉微动,小手任由席云飞揉捏把玩,咬着嘴唇,道:“去长安做甚?”
席云飞嘴角轻扬,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反问:“你就不想去见见平阳公主?”
木紫衣抿着嘴,痴痴的看着席云飞,眼眸渐渐湿润,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是为了我,才答应在长安盖航空站的?”
“傻瓜,眼睛怎么红了,也不全是为了你,就是觉得这样方便一些,省得你还要车马颠簸。”
“我眼睛才没红呢,兴许是蜡烛太亮了……”
席云飞微微一笑,伸手将她眼角的泪珠抹去,叹息道:“平阳公主回长安也有一段不短的时日了,你想她也是正常,只是你这丫头天天把心思窝在心里,也不告诉我,要不是琪儿无意间说起,我都差点忘了这事儿。”
木紫衣撅着嘴,皱了皱鼻子,感受着席云飞手指的温度,突然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二郎,二郎,我们来打牌吧,输的人负责烤肉,赢的人负责吃……咦,木姐姐你也在啊。”
院子里,程钰琪抱着一个木盒子跑进来,刚好撞见两人温存的画面。
小丫头先是一怔,接着俏脸攀上红晕,尬笑的退后了两步,眼看就要落跑。
“你给我站住。”席云飞没好气的叫住她,好笑道:“怎么,又饿啦?!”
:“嗯呐!”
在吃上面,程钰琪还是很诚实的。
席云飞与木紫衣相视一笑,木紫衣走到门口将程钰琪拉着进来。
“刚好还没洗澡,你去把如是也叫过来,晚上咱们吃点好的,沸腾鱼片怎么样。”
“真哒!那,那还打牌吗?”程钰琪喜上眉梢。
席云飞冷着脸,很严肃的说道:“吃夜宵就吃夜宵,没事打什么牌……”
(*╯3╰):“哦~~~”
顺便一提,这几日打牌,输得最惨的就是席云飞,连续两个晚上没饭吃后,他才想起了夜宵这个万恶之源,从此,程钰琪这丫头再也离不开这每天的第四顿饭。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有客来访。
席云飞被木紫衣从床上唤醒的时候,嘴里还‘三筒’、‘两万’、‘天胡’的呢喃着。
木紫衣看了一眼身后桌子上,那是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麻将牌,接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郎,该起了,有个倭国人来找你,说与你是旧识。”
席云飞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倭国人,什么倭国人?”
木紫衣将衣服递给他,摇头道:“不知道,是城卫军的人带来的。”
“大锤呢?”
“你忘了呀,被你派去突厥了,此时怕是已经到了草原。”
“哦,瞧我这脑子……肚子有点饿,早饭准备好了吗?”
木紫衣朱唇上挑,蝤蛴微微一斜,促狭道:“你又忘了啊,昨天晚上说好的,输牌的人没有早饭吃,怎么,你想反悔?”
“呃,我那是想给琪儿一个教训,那丫头吃太多东西了。”席云飞摸着肚子一脸无辜。
木紫衣见状,掩嘴轻笑一声,拍了拍手,屋外一个宫女忍着笑,端着碗碟走了进来。
“小米粥,还有两个包子,琪儿太能吃了,就剩下这些……”
···
···
简单的解决肚子问题,席云飞才有点力气,走到书房的时候,眼前果然是一个熟人。
“呵呵,原来是苏我大臣啊,你怎么会到定襄来?”
来人在门口等了许久,听到声音急忙回头,“贵人,没想到真的是您啊。”
席云飞闻言一怔,这话有点意思,不确定是我就敢来拜访?
苏我虾夷恭敬的朝席云飞行了一礼,又道:“之前在博陵的时候,听闻郎君去了青州,我还在想,青州距此地近千里之遥,贵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定襄呢,没想到,还真是您。”
“哦,原来如此,呵呵呵。”席云飞了然的点点头,这苏我虾夷没有飞艇,坐的是马车,路途上花费的时间,足够自己飞几十个来回了。
“先进来坐吧,你怎么也来定襄了?”席云飞对这个苏我虾夷很感兴趣,或者,是对他所在的倭岛感兴趣,所以,现在也算是爱屋及乌。
苏我虾夷不明所以,还以为席云飞就是这般好客,谦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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