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大清早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声,把正在睡梦中与美人相约的席云飞惊醒。
支着身子朝门外看去,母亲刘氏正拿着一根扁担满院子追着大哥打。
大哥席君买手里,提着那把刚刚入手的霜之哀伤,还有一块豹子皮。
“娘,你们这是咋地啦,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席云飞无奈,这是第一次见刘氏发这么大火。
见二儿子醒了,刘氏仿佛找到了队伍,指着席君买手里的豹子皮,道:“你大哥这个败家子,那张豹子皮最少值五贯钱,你看看他,竟然剪开了拿来包那把破刀,你说他该不该打?”
“豹子皮啊!”席云飞无语的摆了摆手,那张豹子皮在自己没来之前,一直都是家里的宝贝,不过自己看不上,才五贯,一两金子都换不了。
刘氏见儿子兴致缺缺,心中气急,这家里一下子是多了两个败家子啊,以前大郎可不是这样的,那豹子皮天天梳洗,恨不得供起来,可是今天怎么就把它给剪了啊。
席君买见刘氏没有继续追打的意思,自顾自坐在青石板上,继续比划着那把刀,还有豹子皮。
席云飞愣了愣,穿着人字拖慢悠悠走了出来,问道:“你这是干嘛?做刀鞘?”
席君买嘿嘿一笑,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刘氏没好气的看了两个傻儿子一眼,孩子大了劝不动,抱起正在吃冰的小丫头,气呼呼的就朝东丘走去。
席云飞无奈的看了眼刘氏,低头朝大哥说道:“要刀鞘你跟我说啊,没事把这张皮子撕了干嘛?”
大哥傻笑一声,将豹子皮环绕裹住大刀,指着刀柄的巫妖头颅,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看吗?”
席云飞眉心微蹙,伸手在大哥额头上摸了一下,心道这哥们可别变秃,呃,不是,可别变邪恶才好啊,不然老母亲刘氏不得哭死。
席君买哪里知道这个梗,没好气的拍开席云飞的手,将裹着豹皮的霜之哀伤背在背上,站起来摆了一个很中二的姿势,朝席云飞抖了抖眉毛,好像在问酷不酷。
好吧,花衬衫,沙滩裤,人字拖,背着一把裹着豹皮的霜之哀伤······这二逼模样像极了第一次穿草屐的席云飞,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席云飞眼角一抽,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抬脚也朝东丘走去,这么二逼的大哥估计没人受得了。
······
东丘顶上,众人拾柴火焰高,只是一天时间,一个简易的学堂就已经搭好,只有顶棚没有围墙,刚好也通风采光。
席云飞昨晚就将黑板专用的黑板漆,还有一箱子粉笔交给了新近任职的柳三叔,此时就是过来问问学堂什么时候开始教课的。
走到学堂门口,六叔正带着几个村民在帮孩子们的桌椅去掉毛刺,主要是为了孩子考虑,不然大人皮糙肉厚的,这毛刺还不一定扎得进皮肤。
讲台上,三叔正拿着一把毛刷给黑板上漆,毛刷是野猪毛做的,自然是六叔的手艺。
众人见席云飞来了,都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三叔直接放下刷子走了过来,在席云飞身前站定。
就在席云飞愣神的档口,三叔突然朝席云飞行了一个文士礼,这是大礼。
席云飞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过:“三叔这是干什么?”
柳三眼睛有点红,笑呵呵的摇了摇头:“二郎这黑板还有粉笔是好东西,二郎可能不知道,三叔我一直都用树枝在地上练字,那写出来的字实在······如今有了这黑板,三叔练字也方便了许多,难道谢谢你都不行吗?”
“呃。”席云飞闻言心中无语,摆了摆手道:“三叔要练字直说便是,我可以从给你的薪酬中置换一些笔墨纸砚,这样吧,下次买米的时候,顺便给你捎一套来。”
“真······真的?!”柳三惊喜。
“当然。”席云飞点头应道,一套笔墨纸砚,便宜的估计就几十块钱,自己还是送得起的。
但对柳三来说就不同了,这个时代的笔墨纸砚可是非常金贵的,因为士族垄断的关系,贫民基本都买不起,在人群后面的席云飞,心中一喜,急忙扒拉开人群,朝席云飞走去。
席云飞把这些人的话整理了一遍,才知道她们是来换蒸饼的,也就是馒头。
见丑娘朝自己走来,席云飞点了点头:“换给她们吧,不过不要太多,要优先确保咱们村自己的需求。”
丑娘点了点头,指着为首的几个村妇,道:“这几位也都是咱们同村的,不过早年嫁了出去,不少人以前还都抱过你呢,估计你都不记得了。”
席云飞愣了愣,抬头看了眼那几个想套近乎,又畏畏缩缩的村妇,朝她们和善的点了点头,道:“这样吧,确定是下沟村出身的,就按照市价换给她们,面粉不够就去我家里再搬。”
“那不是下沟村出身的呢?”丑娘面露难色。
席云飞不是圣母,摇了摇头,道:“那就只能抱歉了,毕竟米面的数量有限,而且我现在都是在赔本,你应该知道。”
丑娘愣了愣,才想起十二石鱼干换四石米面的赔本买卖来,坚定的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亏。”
“哦?”
丑娘呵呵一笑,从其中一个村妇手里接过一个篮子,掀开盖在上面的稻草,里面赫然是一个个洗得干干净净的蛋,有大有小,显然不只有一种动物。
“这些都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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