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爪赤血腾蛇一怒,血流成河。
南鸢所过之处,反抗的魔修全都被她挥出的血刃砍成了数截。
小糖蹲在南鸢的肩膀上,瑟瑟发抖,小声提醒道:“鸢鸢淡定,淡定!”
南鸢冷笑一声,“我若不淡定,早就变出本体活吞了这群蝼蚁!”
小糖:好哒,当我啥都没说,鸢鸢你继续叭。
魔修凝聚力向来不强,如一盘散沙,就算有魔门十二宫,看上去是将许多魔修给汇聚了起来,但这十二宫不仅彼此之间隔得远,平时也是各管各的。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各宫的一宫之主绝对不会插手其他魔宫的事情。
所以,只要把领头人搞死,再宰几个高阶魔修,这群魔修就垮掉了。
就像此时,南鸢不过杀了十多个高阶魔修二十来个中阶魔修,合欢宫的这群魔修便已纷纷下跪投降,归顺得极快。
众人纷纷在心里咆哮:卧槽哪里冒出来的老祖宗?
这杀伤力这通身煞气,这特么比合欢老祖可怕多了!南鸢一路走到欲池殿外,手一抬,一团腐蚀性的黑雾一蹿而起,瞬间整个欲池殿包裹起来。
眼前的这座宫殿燃起熊熊大火,没多久,里面的东西便连同那片污秽的欲池被烧得一干二净。
众魔修大惊,继而心痛。
败家老祖宗!这欲池殿里不说别的,就说那欲池里的几对雌雄合欢蛇,那特么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是连合欢老祖这样的大能者都要费尽千辛万苦才能搞到手的宝贝。
这么一烧,全没了!南鸢目光凉凉地盯着眼前的废墟,脑中闪过云无涯被吊在欲池里的画面,红润饱满的唇往下一抿,弧度有些紧绷。
“若是我没有来救他,他最后会如何?”
南鸢问小糖。
小糖如实回道:“不知道呢鸢鸢,原世界里云假仙也被合欢老祖给抓了,不过后来逃出去了,至于逃出去之前他有没有被那老妖婆酱酱酿酿,我爹爹的手札上没写。”
毕竟他爹爹是记录每个世界的主线剧情,重点围绕着气运子和气运子身边的亲朋好友展开,其他配角顶多提几句。
又不是写几百万字的长篇小说,肯定不能事无巨细哇。
讲真,它爹爹对云假仙的着墨已经够多了,比起其他配角,那绝逼是顶级待遇,毕竟云假仙也就是一个衬托气运子的工具人。
南鸢听到小糖的话,心中怒意稍减。
云无涯一身傲骨不容折辱,既然后来逃走了,那必定是还没有被那老妖婆玷污清白,否则他一定会拉着那老妖婆一起陪葬。
小糖用小爪子抓了抓自己身上毛最多的地方——它头顶的两个揪揪。
咦,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突然,小糖一个激灵,爪子指向眼前的废墟,“鸢鸢,我想起来了!那合欢蛇还在欲池里!合欢蛇的蛇胆是淫毒的解药,可现在鸢鸢你……把它们……烧死了。
云假仙身上的淫毒肿么办?”
不光这一座欲池殿,连带着那欲池里的黑水都烧得一干二净,鸢鸢的破坏力一如既往的大,干架的速度也一如既往的快。
南鸢缓缓偏头,看向马后炮小糖,死亡凝视。
小糖一双小豆眼满是无辜。
“你方才说……什么毒?”
小糖立马说:“淫毒啊,怎么,鸢鸢你不知道吗?
我以为你知道呢,毕竟我们是一块去救云假仙的。”
南鸢:……当时忙着救云无涯,她就算察觉到那池子里面养了活物,也没功夫去查探,何况那池子黑黢黢一片,当时她扫了一眼,并未看到什么合欢蛇。
或许,是躲进池底了。
“合欢蛇……”南鸢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周身气息愈发沉郁了。
虽然三千世界各不相同,加之繁衍数万年之后,蛇类品种数不胜数,但过去过来也就那几大种。
蛇性本淫,这合欢蛇一听名字便知是哪一类。
想到云无涯中了这种毒,南鸢眼一沉。
很显然,这位姑奶奶的心情又不好了。
小糖悄悄往旁边缩了缩。
跪拜在地上装死的魔修们则将身子趴得更低了。
南鸢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一双赤瞳,此时,她血眸冷冷一瞥。
魔修们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合欢蛇毒除了蛇胆可解,还有什么可解?”
那声音明明极淡,却莫名得让人觉得畏惧,好似这话里藏了风雨欲来的狂暴,转瞬间就能把你刮上西天。
结合这姑奶奶的种种反应,前面一个心思活络的高阶魔修顿时就猜到这姑奶奶为何而来。
虽然这人一看就是个表面美貌实则活了不知道几千岁的老东西,而且一双血色赤瞳完全跟正道沾不上边,更像是邪道妖修,但保不准这位老祖宗也看中云无涯了。
自己看中的猎物被合欢老祖抢先一步,于是此姑奶奶怒洗合欢宫?
这位魔修恭恭敬敬地进言道:“回老祖的话,那云无涯身上的淫毒除了合欢蛇毒液,还混杂了不下二十种淫物的毒液,就算有合欢蛇胆,也不能解开此人身上的毒。
不过——”此人嘿嘿一笑,“此毒可通过双修引到自己身上,然后再过给第三个人。”
开口的高阶魔修实力不低,又会察言观色,虽然长得丑兮兮,但拍马屁拍得极舒服,以前便是合欢老祖颇为重用的下属。
他自以为此话一出,这位比合欢老祖更牛逼的老祖一定会看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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