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慌乱、羞恼,或许还有一丢丢不太明显的期待和兴奋。
总之,此时南鸢的公主抱让堂堂噬血魔君一瞬间涌现出了许多情绪,最后一个字竟差点儿破了音。
荒谬!
荒谬至极!
阿姐居然用男人抱女人的姿势抱他!
这、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魔君此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模样像极了怒火中烧,但任何一个见了他的魔将都不会觉得他是真的震怒。
毕竟,您老人家的嘴角好像一直在重复着上扬下撇再上扬再下撇的细微动作。
嗯,一副在极力控制着激动亢奋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阿姐,你快放我下来,我太重……”了。
想起阿姐以前隐藏实力、看起来只是武修的时候,她就已经能抡起两百斤重的大刀,裴子清这话突然就有点儿说不出口了。
南鸢垂眸看他,裴子清正好一眼望进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刻心境不同,他竟从阿姐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宠溺。
“阿姐抱你去外殿睡。”
魔君支支吾吾地道:“阿姐可以叫醒我,我自己去。”
“看你睡得香,阿姐没忍心叫你。你小的时候,读书太用功,经常不小心在书房睡过去,阿姐也这般抱过你。
怎么,大了以后,阿姐便抱不得了?”
裴子清梗着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现在怎么能跟小时候一样?
他都这么大了,长得又高又壮,阿姐却那般纤细柔软。
明明该立马推开,但他可耻地沉默了。
他贪恋阿姐身上的温度。
阿姐的体温比寻常人要低一些,可对他来说,阿姐的怀抱却比炉火还要温暖。
不过一个恍惚,外人眼中威武不已的噬血魔君就被一个女人轻轻松松抱到了外殿的软榻上。
等到身子碰触到东西,裴子清才从恍惚中陡然回神。
阿姐刚才竟真的抱着他走了这么多步。
他说不出让对方不要再这样做的话,望着那人半响,嘴唇动了动,突然蹦出一句,“阿姐,你早些歇息,今日肯定累坏了。”
“我不休不眠也不会累。”南鸢不以为意。
毕竟她一觉就能睡个几十几百年,所以几百年不睡觉都不会累。
何况,她的修为也不需要休息。
南鸢拍拍他的头,再捏了捏他滑嫩精致的脸蛋,“倒是你,这几日耗费了不少精力,这魔域贫瘠得很,你需得多多歇息来补充精力。”
又被拍头又被捏脸的魔君:……
裴子清有些幽怨地望着她:“阿姐,我已经长大了,你怎么还这样……”
就算一开始满脑子的荡漾想法,这番相处下来,也全被阿姐给一锤子锤散了。
阿姐的目光纯粹又平静,让他生不出半点儿亵渎之心。
南鸢:“再大,在我眼里也是个小崽子。”
裴子清闻言,有些欢喜,也有些郁闷。
以前就罢了,他现在高大威猛英俊逼人,到底哪里像小崽子了?
南鸢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想起什么,又道:“阿清送我的这身衣裳我很喜欢,会一直珍藏。”
非常符合她的审美,就是那裙摆上的大蜘蛛有些丑兮兮的,如果换成她的真身会更完美。
“阿姐喜欢便好。”裴子清嘴角勾起,定定地看着身前的女子。
这衣裳算得上一件极品法器,他不休不眠三天才赶制出来,耗费了许多心血。
能得到阿姐一声喜欢,值了。
“阿姐,我睡不着,你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南鸢:“……事多。”
但她没走,坐在了男人身边。
“今日大典之上,我看到云鹜了,为何阻我杀他?”
她想杀之人,还从未失手过。
裴子清顿了顿,反问:“阿姐为何一定要杀他?”
南鸢:“明知故问,自然是为了给阿清报仇。”
这种人不杀,难道还要留着当下酒菜?
裴子清一听这话,心头渗出一丝丝“果然如此”的甜蜜。
“我原本是要杀他的,后来却从他口中得知阿姐没死,我一高兴就答应了饶他一命。
这些年,云鹜一直帮我跑腿办事,让我省了不少精力,我就一直留着了。
阿姐若是不喜欢看到他,我明天就把他杀了。”
表面上,云鹜还是魔域的一方霸主笑面魔君,但暗地里,他却是听噬血魔君使唤的下属。
而现在,为了自己的阿姐,他的主子噬血魔君毫不犹豫地准备卸磨杀驴。
南鸢沉默片刻,道:“既然对你有用,便先留着。”
反正这小魔蛛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等小魔蛛一死,她再去杀云鹜。
当年害阿清之仇,她一定要报。
这段时间且想想,如何让那厮死得痛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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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破身份,姐弟相认之后,南鸢和小糖过上了罪恶的奢侈无度的生活。
魔域最好的美食、美酒、珍奇异宝尽数送往鸢清宫。
虚小糖在冬雪的投喂下,整只球都肉了一圈,变得圆滚滚的。
帮它顺毛的人也变多了,鸢鸢、冬雪还有那个臭魔君。
不过短短一个月,魔域人尽皆知,鸢清宫里的那位魔后是噬血魔君的心肝肉儿,是个万万不能惹的主儿。
譬如七杀魔君,就因为偷偷派人去接近魔后,结果被噬血魔君打成重伤。
再譬如威武魔君,因意图贡献绝色美人给噬血魔君当魔妃,结果被噬血魔君打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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