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萧洛寒的一双眼是干涩中带点儿血色的红,可在这一瞬间,那双眼唰一下就变得通红通红的,一对眼白都快被被熬了两天两夜的红血丝撑爆了,目眦欲裂,又恨又妒!
自打知道小妖儿在长安县,他提心吊胆,生怕她一不小心也染上瘟疫,然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那么没了。
他如此担心她,向来周全的他甚至连多余的安排都没有,便连夜出了京都。
他日夜兼程地往这边赶,一路风吹日晒,若不是怕累死自己的爱马,他甚至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就为了能早一点儿见到她,以确保她安全。
可小妖儿在做什么?
她在此处左、右、拥、抱!
顶着一张不知谁的俊俏小白脸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男女通吃,好不快活!
她置他这个正牌夫君于何地?
再看小妖儿这面色,白里透红,哪里有半分他所担忧的吃不好睡不好的憔悴模样?
萧洛寒胸腔剧烈起伏,他两大步上前,用尽最后的理智才没有将那一男一女给直接踹死,而是只将人狠狠推开。
忍冬和锦瑟被推得往后踉跄数步,锦瑟甚至摔了一屁股。
前一刻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立马调转矛头,怒瞪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入目之人一身暴戾之气,面容狰狞。
两人一愣,顾不得恼怒了,而是警惕。
这人正躬身盯着公子,表情宛若吃人。
“公子!”
“兄长!”
这疯子怎么会突然闯进来?疫区的护卫呢?
忽地,那疯子一把抓住了公子的手腕,眼里戾气狂肆,声音嘶哑若魔鬼,“我这一路上连水都没有多喝几口,马不停蹄地来寻你,你却、你、你——”
锦瑟和忍冬正要冲过来救人,却见那长得人模狗样的疯子突然哇的一声,张嘴吐出一口老血!
随后一头栽倒下去。
人家栽倒都是往后栽倒。
这人倒好,直挺挺地往公子怀里栽。
令人震惊的是,公子不但没有推开他,还伸手接住了他。
而公子看向那疯男人的表情,先是微微蹙眉,而后,那向来淡定平静的目光中竟透出一丝……无奈和纵容?
见鬼了!
公子何时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们?
忍冬愤愤,锦瑟咬唇。
然而下一刻,两人双眼倏然瞪大,看到了更让人惊恐的事情。
公子将人扶住之后,竟将那硬邦邦的一看就很沉重的高大疯野男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直接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锦瑟和忍冬目瞪口呆。
公子玉树临风、那疯男人虽然憔悴邋遢,却也是个英俊美男。
这美男抱美男,画面虽唯美,却说不出的诡异。
公子抱姿娴熟,打横抱着这么一个大男人时,步伐稳健,腿都不带打颤的,显然不止一次做这种事。
锦瑟和忍冬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古怪起来。
莫非这浑身戾气的疯男人是公子的旧识?
那他为何用这种几欲杀人的目光瞪着公子?
两人之间莫非有什么恩怨情仇?
疯男人那风尘仆仆的模样、那暴怒控诉又似乎有些幽怨的小眼神、还有那气急攻心口吐鲜血的惨状……
这一幕幕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不断冲刷着两人的脑子。
大萧国不说断袖之风盛行,但这事儿并不少,据说很多花楼里不光有姑娘,还有小倌儿。
那些清秀漂亮的美少年就是供那些有断袖之癖的贵人把玩的,朝廷并不明令禁止此事。
锦瑟和忍冬不禁交流一个眼神,从对方眼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果然,这么明显,两人都猜到了
更别说,此时公子将人放到床上之后,就那么立在床前,垂首俯视那人,背影竟多了几分……萧瑟落寞的味道。
虽然看不到公子的表情,但锦瑟和忍冬猜测,此时公子看这男人的表情定是……唉。
锦瑟皱了皱眉,招呼忍冬跟自己一起离开。
路上,两人同款凝重脸。
“兄长他已经有家室了……”锦瑟道,心情复杂。
不知道有没有身体出轨,但兄长这副模样,十之八九是精神出轨了。
兄长他这样,可对得起嫂子?
但转念一想,这封建时代,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许,兄长也是迫不得已?
难怪兄长每次提起嫂子脸上并无什么甜蜜的表情,而是一直淡淡的。
锦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同情嫂子,还是兄长了。
心里一番拉锯战之后,她还是更同情同为女人的嫂子,对兄长的做法也极不认同。
忍冬想的跟她却不尽相同,他脸微微发红,思及一开始公子就对他另眼相看,这小心脏便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他没有断袖之癖,可若公子喜欢他,他也愿意一直留在公子身边,侍奉侍奉茶水也好。
当两人从小吏口中得知这个疯男人是定北王的时候,两人的思绪立马又接受了一阵暴风雨的摧残。
什么?
这个气急攻心的疯男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定北王?
锦瑟尤其震惊。
这就是她本来要嫁过去当侧妃的那个定北王?
定北王不仅有正妃还有了侧妃,兄长却是一介布衣,这两人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且不说这定北王是个男子,他就算是个女人,他冷血无情的品性也绝对配不上兄长这般高风亮节之人!
不得不说锦
喜欢快穿之大佬又疯了南鸢裴子清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