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的这个难题可不小,先不说时间上不允许,就这相似的能代替“寿”字的就够曾荣费神的了。
再有,曾荣手里还有不少荷包需要用金箔线来圈边呢,仓促间,哪能腾出手来?
于是,曾荣再次看向了柳春苗。
柳春苗只得躬身回道:“启禀皇后,阿荣手里还有太后寿诞那日打赏用荷包的活,那些荷包上都有一个寿字,也需要用金箔线绣一圈花边,且那些荷包原定也是为给各位主子们送福气用的,可这门技艺只有阿荣一个人会,皇后您看?”
“哦,还有这事,既这样,那就先可那些荷包来,十皇子的常服往后挪挪吧。”皇后退了一步。
她可不敢说先停了那些荷包,会得罪一大波人,再说了,柳春苗也说了那些荷包就是给小辈们送福气的,她这个时候生事,只怕童瑶那个女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罢了,左右她先在太后面前先定下了曾荣,童瑶想抢也不能明着越过她,不如就先暂且这样,容曾荣再蹦跶几日。
皇贵妃童瑶自然看出皇后的意图,抿嘴笑了笑,一个小小的曾荣她还没放在眼里,只是她向来是输人不输阵,况且,谁输还未必呢。
因而,皇后一说完,没等太后开口,童瑶先笑道:“启禀皇后,这可真是不巧了,皇上前些日子还说要做几双春鞋,点明要这小绣娘绣的鞋面,臣妾不知皇后要给十殿下做常服,已然吩咐下去,真是怪对不住的,臣妾请皇后示下,是先可着十殿下来呢还是皇后往后挪挪?”
太后见这两人居然因为这点小事争执起来,不由得再次看向了曾荣,敢情这小丫头居然是个香饽饽,她看走了眼?
王皇后自然不敢跟皇上争,因而,她很快又认怂了,依旧笑吟吟地说道:“有劳妹妹操心了,自然是以皇上为重。”
曾荣见状,生怕一会还有什么事情波及自己,忙偷偷扯了扯柳春苗的衣袖,柳春苗躬身回道:“启禀太后、皇后和各位主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先告退了。”
“去吧。”说完,太后似想到了什么,“慢着,这孩子第一次来,又替哀家忙了些时日,哀家得给点赏赐。”
皇贵妃听了抿嘴一笑,说道:“启禀太后,这孩子可不是第一次来,二月二龙抬头那日臣妾来给太后请安,就在门外见到她,说是在这等一个小姐妹。”
“哦,还有这事?”太后看向曾荣。
曾荣刚要开口,王皇后笑道:“回母后,确有此事,那日儿媳和皇上也遇到了,皇上也夸这小姑娘,说她温婉聪明,就是有一点,不像是十三岁的孩子,想必是小时候吃多了苦个子没长起来。”
“可不,你这么一说,是不大像十三岁的孩子,来,你过来,我摸摸你的手掌。”太后向曾荣招了招手。
曾荣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可什么也不敢说,只得躬着身子走到炕前,把手递了过去。
因着做绣活的缘故,曾荣手上什么也没戴,非但如此,她头上也是光秃秃的,头发是用丝带缠起的包包头,为的是低头时会有发丝落下来影响到她做事。
只是这样一来,愈发显得她年幼,的确和十岁孩子差不离,但有一点,这头型正好露出她光洁饱满的前额,而太后也正是相中她前额,觉得此面相不错,不像是无福之人。
太后接住曾荣递过来的手掌,先是捏了捏掌心,觉得还算厚实,略点点头,又捏了捏她手掌和手指,这一捏,捏出不少硌手的茧子来。
曾荣的手上不光有之前做农活时留下的老茧和各种伤疤,也有近来拿针以及握笔时留下的新茧,看到这双手,太后不用问也能猜到,这孩子之前的确吃了不少苦。
“真是怪可怜见的,正是长身子呢,可是吃不饱?还有,我瞧着你气色也不是很好,又是因何缘故?”太后问曾荣。
“启禀太后,能吃饱饭,气色不好,想必是吓的,奴婢一个小小的绣娘,第一次进慈宁宫,突然见到这么多贵人,很是诚惶诚恐,生怕自己出错冲撞了各位贵人。”曾荣回道。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关键是还迎合了这些人自诩高贵的心理,因而,没等太后开口,王皇后先笑道:“瞧这小嘴,可真会说话。”
“不光会说话,手还巧着呢,性子也好,否则,皇上也不会夸她聪明温婉。”皇贵妃附和道。
“哀家瞧着也不错呢。”太后也笑了笑,随即向身边的宫女示意道:“把前些时日收到的那对金箔花拿来。”
宫女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敛眉低首,转身进了旁边的屋子,抱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来。
太后接过这小盒子,打开放到了曾荣面前,“这是哀家年轻时戴过的首饰,可巧前些日子翻出来,拿着去翻新了,正想着送谁合适呢,偏你就来了。”
曾荣连看都没看忙不迭地跪了下来,“启禀皇后,奴婢不敢,奴婢乃草木之身,太后乃人中凤凰,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用太后。。。”
“哀家说能行就行,莫非你敢抗旨?”太后把脸一拉。
“啊?”曾荣抬头,一双水灵灵的双眸看向了太后,似乎是被吓到了,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真是个傻孩子,这是多大的福分,还不赶紧磕头谢恩。”王皇后在一旁笑道。
她已然看清了,盒子里装的是一对金箔打造的芍药花,花瓣薄如蝉翼,花蕊是用数十根金丝所做,中间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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