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臧笙歌突然来的火气,感觉到是一股腾然的杀气,地牢中终于静了下来,却透着股比刚才还要压抑的气氛。
臧笙歌放下手里玩弄的刑具,这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胡正眠死亡的地方,这才冷不丁的开口:“都不必跟着。”
臧笙歌是要去见莫初,自然不需要人跟着,甩了甩袖子,将拿一身肃然的气氛收敛,这才拿着钥匙沿着地牢的边缘走了好久,这才停在莫初的房门口。
阻隔着的牢门挡住了莫初的身影,只有一片杂草,如果不是臧笙歌早先知道这里关押着莫初,或许会被吓倒。
似乎连最微弱的呼吸都不见,臧笙歌抬手拉了拉门,摩擦的金属音似乎吵醒了里面的人,只是微微的伸了伸懒腰,颓废的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经过这么些天,我以为你会被洗脑,却没想到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看来身世对你的打击还真是挺大的。”臧笙歌低头专心的用钥匙解锁。
莫初忽然坐了起来,披头散发的垂在一边,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几乎将他原本那张稚嫩的脸庞全部覆盖,他衣衫褴褛却还在冷笑:“我要见甄善美。”
臧笙歌始终与莫初保持距离,他垂下眼睛,甚至想了好久,这才道:“可以。”
“不介意在远处看上一眼吧?”臧笙歌有些悲哀的叹息了一下:“你知道的,现在的你是香饽饽。”
“这也是人之常情。”莫初难得开口替臧笙歌说话,这才揉了揉自己乱做一团的头发,却使得铐在双手上的铁链发响他抬起手臂递给臧笙歌:“还不打开吗?”
臧笙歌微微的低下头,到现在他还是慢条斯理的找钥匙,帮莫初把脚下的锁链打开:“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模样,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还记得我们一起演戏的那段时光吗?也许在将来他需要伴随着你的一生。”臧笙歌笑着提醒道。
可是在莫初眼里那是看戏的模样,臧笙歌带莫初出来的时候,仍旧是有人质疑。
臧笙歌只是撂下一句话,在加上他那信誓旦旦的表情,总让人觉得很有底气:“莫初是我们的盟友,他怎么能够待在这里,我们忻州对待朋友向来是招待有道。”
其实大家都在心里面隔应臧笙歌此话的违心,单看莫初手上的铐子,就全都明白了,他最管不着这些事情了,在那儿,深夜铺设在大地旁边是一片荧光,衬托出女人的高挑。
只是女人被刀架着,细白的脖颈之上有一丝血珠,她沉默的站在那儿。
“十殿下,人带到了。”士兵淡淡的说着。
臧笙歌微微点头,这才扯了扯手腕,严肃道:“剩下的人都散了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莫初耳朵虽然听着臧笙歌的话,眼神却已经望向甄善美,那个战功无数,背负着荣光的女人,也是唯一走进他心里的女人,此时,他该怎么开口。
臧笙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淡然的笑道:“好好叙旧。”
甄善美冷淡的站在那儿,听见的却是铁链的声音,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她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却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是我。”莫初伸手捉住了甄善美的手腕,女人在男人面前能有多大的力气,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桎梏。
莫初的声音传入甄善美脑海里的时候,她慌了,甚至只是笑了:“你还活着?”
甄善美挣扎了好几下,这才感觉到松垮的手腕,她想都没想就直接砸向莫初的胸膛,而莫初只是环住她的整个身子,狠狠的和她拥抱起来:“我还要报仇,又怎么会去死。”
甄善美刚从喜悦中而来,却被莫初这句话给搞的僵住了,她一只手顺着莫初的头发,这才道:“是不是他们逼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臧笙歌呢?那个叛徒,让他滚出来,他已经害了一个小银子了,还要把你搭进去吗?”甄善美激动的说着,甚至连眼眶都是红的。
莫初就想趴在甄善美的怀里,他摇了摇头:“你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在狼窝里却不来找我。”
“我…我以为你死了。”甄善美心里一阵酸涩,这才有些伤感的说了出来:“你生气了?”
莫初无所谓的笑了笑:“怎么会?我只想叫你知道我很好,忻州的那些人对我很好,有一件事情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你说。”甄善美淡淡的说着,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发觉出莫初的反常。
“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莫初有些下定决心,他想过很多,终究他只想和一个人说。
“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吗?虽然你我都未说破,但都是喜欢对方的啊,我知道你心里想的那些,可是你是北朝人,我们不能和外族的沆瀣一气的。”甄善美淡淡的说着。
莫初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北朝从不是我的归属,我不想在过每天在厨房里藏着辣椒和馒头的生活,我不想在被人叫废物,被人当成逗乐的工具…”
“可是你以前不是很好吗?”甄善美太不理解了,那个憨憨的莫初有着自己的快乐,虽然被人看不起,但有自己的原则。
莫初忽然松开了手,这才往后退了一步:“连你也觉得,我不该那么做吗?这是他们欠我的,难道不应该还吗?”
“所以,你想我帮你。”话说到这个份上,甄善美才反应过来,她也往后退了一步。
“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的啊。”莫初吸了一口气:“我会好好对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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