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揽越往一边靠着,勾着的手指敲的竟然泛红,这才停止了,他看着抱着门槛睡着的赵上门。
韶揽越直接踢了踢门槛,双腿微微的又离开,放回原处。
赵上门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哆嗦一下,这才痴愣的看着视野前面的台阶,还有一双修长地腿只是立在哪儿。
“你…有什么事吗?”赵上门心里狐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韶揽越,这才哆嗦了一下,就差没把口水吓出来,这才又道:“我和你说,这点钱,绝对不行,不足以弥补我丧母之痛。”
韶揽越只是微微的瞥了眼赵上门,指尖勾起毛笔,从衣襟后处拿出墨纸蘸了蘸,这才写了起来。
黑夜中的赵上门有点哑然,把嘴角扯了扯,这才站了起来,顺便把衣后的灰尘抖了抖,这才道:“这黑?你个哑人想叫我看啥?”
韶揽越对于这货说的话压根就没放在心里,这才又从袖口一个火折子,把门槛边上的的熄灭的灯光给点上。
瞬间就有一丝橙光照亮的纸张,上面有一行字,韶揽越的字看起来多了几分隽永:“跟我来一下。”
赵上门这才抖了抖纸张,这才抬起头,这才反问:“你把我当傻子是不?大黑天的我不想和你计较,别挡我财路。”
韶揽越低头只是有用笔写了一行字,笔墨挥洒宣纸砚般的又递给他。
赵上门只是淡淡的瞥了过去,这才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亏我认点字,不然压根没人理你。”
韶揽越推搡了下赵上门,他的肩膀邦硬,赵上门感觉自己仿佛被推到了似的,这才把头瞥了过去。
被光挡住的纸张,竟然有点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赵上门就是觉得有点无聊,这才把头瞥近了韶揽越的肩膀。
“什么…闭…嘴。”赵上门只是拖着尾音,这才感觉自己的后脖子一紧,这才白眼一翻。
赵上门睡觉打呼噜,韶揽越把他放在一边的榻上,自己坐在一边支着手臂放在太阳穴,等着他的醒来。
但是赵上门这货还磨牙,韶揽越忽然觉得自己真难,这才往自己的耳朵里塞了塞,这才眯了到了天亮。
赵上门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绑了,他看着韶揽越正在看着他。
明明他看起来那么沙吊,为什么自己还能被他给她绑了,这才道:“哑人,你放开我。”
韶揽越这才渡着步子,这才侧着身体看着赵上门,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赵上门没少折腾,这才恨怯怯的看着韶揽越,他终于有一丝害怕的感觉,他目光呆滞的时候,就看见韶揽越侧身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上白光银银,斑驳的有点锈迹,把他的手指衬的白皙有力,他一声不吭,却用另一个指尖把匕首刃长淡淡的摩擦着。
发出刺耳的声音,韶揽越这才又别回腰间,这才目光清冷的看着赵上门,他嘴角扯起一丝笑意。
似浅似淡,那种不像好人的笑,像是魔咒一样窜入赵上门的心间,他低头,似乎嘴角都有点扯。
手指都有点抖,这才颤颤巍巍的给自己笑道:“你说我要啥没有要啥不是的,你何苦要谋杀我呢,大不了我把钱都给你…”
“你以为是他想杀你?”这一刻,赵上门才知道韶揽越到底在等什么,他四处游荡的身体只是忽然停下,在金和银身边站着。
那翘首以盼的样子,哪怕赵上门再不着调也应该看出来了,他这才道:“原来是祁公主,有什么话,好好商量嘛,我也希望在你的麾下为你尽绵薄之力。”
“你确定不是被他吓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眼弯勾起,似乎有种隐匿的感觉在其中。
赵上门这才咽了口水,他目光中带着些期盼,这才表忠心:“哈…我的心,确实被吓到了,但我愿意为公主做任何事。”
金和银看赵上门这怂样,也懒得在啰嗦什么了,这才道:“当众说出你和你母亲的再私下的勾当。”
“我说…我说…只是我还不想就这么死,是不是只要我说了,就能放过我?”赵上门此时就像是强弩之末似的,抓着一个稻草似的,就拼了命的求饶。
金和银充耳不闻:“既然同意了,那待会就带他去,一定要把事情说明白了。”
金和银眼角从赵上门瞥过,这才淡淡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这才道:“看着我做甚?”
此时盯着金和银看的颜香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这把手扣在鼻子上,这才往一边看去,这才道:“我就知道公主不可能任由小白.脸饿死在牢里。”
“我可没那么高尚。”不过古时候就有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之说,以赵上门与死去的王婆子的关系,自然能服众。
赵上门临走前还从兜里掏出他这几天管金和银索要的钱财,颜香拿着钱袋就走到窗边,这才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尽数奉还,公主好厉害。”
金和银只是笑笑不说话,这才往一边看到:“这样,牢里那位应该会被判的轻一点吧?”
“就不能全身而退了吗?”颜香只是脱口而出,她目光中那些好的心情似乎又磨灭了。
“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是死是活是他该的,那现在他只是会遭点罪,相比于之前脑袋落地,他应该学会满足,而你却要学会放手。”
颜香被告诫一顿,心里自然有点失落但是人能活着不就是最大的奢侈了,既然已经争取到了,她就不该在逼自家公主,这才道:“那赵上门呢?继续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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