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义被王庆绪扑上来一通猛攻,又有其他官兵牵制,猛虎也怕群狼,一时被杀得连连败退。
中二少爷感觉在弟兄们面前又丢了脸,越发羞愤,勇气随怒火倍增,大吼着抢攻反击。
他已不是当初冒失抢赵岳的马的那个狂妄自大、本事却并不算高明、需要妹妹保护的大少爷了。
去帝国海外大本营军校进修,经受后世才有的科学苦训,思想、武艺受指点,战斗意志和身体素质加强,又参加南军大战完成实践检验和完善,镀金后又和兄弟调回梁山担任陆军部将,得赵岳和头领弟兄们指点切磋,没事干,天天苦练,本领再长。
王庆绪虽刀法了得,但宿义发了狠,不顾一切的反击,一时间扭转了败退局面,杀得王庆绪一头冷汗。
宿义的亲兵这时也冲了上来抡刀截住围攻主人的官兵,娴熟打小团体配合战,杀得混乱单打独斗的官兵死伤连连,不多时就杀光了剩下的十几个人。
剩下光杆王庆绪惊恐万状,连忙狠劈几刀逼退宿义,趁着宿义亲兵没围上来的空当返身急扑向战马想上马冲出去。
可他当官享受久了,酒色财气掏虚了身子骨,这轮短暂的猛攻也迅速耗尽了他体力,加上惊吓,上马时腿发软没窜得上去,被宿义急步赶上,一戟把他脑袋砍飞了好远,着沉重铁甲的肥大身躯倒下,轰隆一声砸得地面都震颤。
终于宰了官兵将主,中二少爷高兴了,中二脾气越发强烈,飞身上马,带着不到十个侍卫就敢追杀数千官兵。
王庆绪和亲信部下都来自边关,主政边军时舍不得花钱为将士配备好马,把装备军队的钱都尽量贪污了,自己骑的却自然不能凑合,都是能搞到的北方草原来的最好战马。宿义一伙纵马狂奔,追杀得极快,也极痛快。
败逃的前部官兵看到熟悉的将主战马居然成了强盗的坐骑,更看到宿义铁戟上挑着的血乎拉脑袋正是王庆绪的猪头大脸,这下更是惊恐交加,个个比赛般玩命逃窜,为了跑得再快些轻松些,背的弓箭,持的武器边逃边丢,真被宿义几个人就撵着打。
林中埋伏中部指挥的鬼脸儿杜兴从宿义冒失闯出林子起就提起了心,生怕这位能搞笑的中二少爷好兄弟寡不敌众战死了,却又不能分身去相助,也不能暴露兵力少带兵杀出去,只得催促部下拼命放箭,争取尽快击溃敌人减轻宿义危险。
此时看到多数来自边关不是没有本事的官兵,居然真被宿义这个二愣子冒冒失失以几个人就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他放下紧提的心又不禁既惊愕又感觉好笑,兴奋中连忙挥军也大吼桃花山好汉在此,杀了出去。
此时的官兵成了惊弓之鸟,哪有心思观察对手到底有多少兵力,被守在东头的宿良和部下拼命射击,不断惨叫死伤,心中只有恐惧和逃跑念头,只顾拼命向东逃,这关头回头看一眼追兵都是浪费最富贵的逃跑时间和精力。
溃败更快。
常言道兵败如山倒。
其实就算发现敌人没多少,逃亡的官兵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收不住了。
寻常将士没人有心思回头试探打打看对手虚实。因为战场莫测,一回头,极可能就是付出性命的代价。
伏击圈没官兵了,梁山军一齐冲出树林大叫着加强惊扰效果继续放箭追杀。
结果,官兵中军被前军冲溃惊吓,也跟着逃。
坐镇中军的是王庆绪的弟弟王庆隆,官职是东昌府第一将的重将,颇有勇力,担任此次行动的副将。
他在中军没遭到箭雨射击,心中惊疑不定却还能保持一定冷静,有心指挥军队保持队形和防御力并接应前军的哥哥,将士却无人听他的,被乱军卷着只能跟着一齐败下去,结果本就拉得松散的后军也被转瞬冲溃,全军惊恐大逃亡,直逃出五六里地,看不到悍匪追杀了,也跑得精疲力竭的,这才慢慢收住。
王庆隆这时回过味来,总感觉不对劲。
从强盗的呼声和以他的观察及经验判断,埋伏的敌人极可能没有多少人,很可能是强盗用埋伏玩以小搏大的取巧。
越分析品味当时的情形,他越是感觉可疑,
又死了哥哥,失了军中最结实的依仗,诸般仇恨和怒火让他决心回头报复。
官兵虽然多数是边关旧部,但惊恐未尽,浑身乏力,这会可没几个人愿意听王庆隆的忽悠冒险费劲再顶烈日回去试试。
但,军中重要将领也是边关旧人,和王庆隆兄弟有交情,又感觉分析得有道理,从权力上也得听副将指挥,支持回去。
杜兴这边打跑了数倍官兵对手,却无一人战死,战斗时间还短暂,这场伏击战打得太成功了。
大伙这个兴奋,正高高兴兴收捡丢得到处是的弓箭武器,杀掉还喘气的官兵,想迅速打扫完战场好离开,不料收拾得差不多时,逃走的官兵居然又回来了并且有勇气列阵式步步紧逼上来。
杜兴和宿义宿良一瞧官兵这架式明显是有心硬战一场,都心猛一沉。
虚实怕是被敌人瞧破了,敌人回头来报复了。
以五百人可硬挡不住防守严密步步为营的数倍边关来的军匪。
只瞧这些军匪多是身强力壮的,个个一身邪恶杀气凶威,也能知道是有一定战斗力的,此前只是措手不及军心崩溃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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