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昭德很快同意了军师之策,至少是暂时不得不向王庆低头。
投王庆也极方便,从淮河顺流南下飞快直奔入王庆地盘就行了,如此也能摆脱官兵咬着追杀。和狗头军师预料的一样,也果然得到了“礼贤下世”一向广纳天下英才的王庆的大方重用。
危昭德成了越江城都总管,军师为副,结义的张经祖,刘悌,韩凯,成了三员统制官。其部水贼全部为越江城兵。从此,此部水寇成了王庆扼水道阻止朝廷进犯的重要力量。
宋朝廷很不解的是,呼延庆叛国了却竟然仍然肯为朝廷追剿水寇,虽然并没能彻底消灭危昭德,却是真为朝廷解除了这股比三大寇危害更可怕的流寇之祸。
江淮是朝廷最重要赋税地,在国困时尤其重要,若是被流寇到处流窜祸害,那后果惨了。
朝廷关心的是呼延庆部会投去哪里。
他们料定是投靠了西南王,成了大理国扼守入西南水道的水军一部分。因为赵岳和海盗是死仇。呼延灼却投靠了梁山。呼延庆就不可能投靠海盗。这又不是三国时期。此时是海盗一家正统而独大称霸。投海盗是唯一上选。世家大族不需要把子弟分散各方押注以保存家族能富贵延续。
也正是如此认为,宋朝廷格外愤恨呼延家无耻,可恨,可恨之极。
你呼延家投靠了海盗国也就罢了,竟然宁肯投靠困在死地的赵小二,也不愿忠心可享受无限富贵荣华的大宋王朝。既然选择支持赵岳,那你家就应该专心支持,竟然分一人投靠了西南王,走另一条路,脚踏两只船,显然对哪一方也没有效忠真心,就是在投机......这不是无耻是什么?
事实却并非宋朝廷猜测认定和鄙视之极的那样。
呼延庆部在追剿危昭德的途中被突然出现在周围无人的淮河一处的海盗威慑“俘虏”了,船全丢归了西南王的水军弄去了长江上游用,人,连将带兵总共五千多全部捉去当海盗了,运去了棒子半岛那边的对马岛驻扎,同去的还有这些人在京的家属,虽然在京家属都在城外军营附近生活而且总数不算多,却也好几百口子呢,竟然能从京畿全悄然及时弄过来,着实惊呆了此部官兵。
后来,普通将士在其它地方的家属也来了对马岛。
这些人的家属就自动成了对马岛上种地种菜养殖等活的后勤人手。
呼延庆带着这些部下负责监管倭岛不得片板下海,负责接收倭棒双方抓到用于当苦力卖的俘虏或不得不上贡海盗的女人金银什么的。还有年年往北方去清剿不肯投靠金国仍留在各岛或在西伯利亚生活的那些野人。要逐步全清剿干净,不留人迹,还要在那边撒播寒地牧草或树......
这部坏蛋禁军水军和家属轻松成了海盗国军队,自然是极幸运的,从此再也不用忧虑国破家亡了,但赎罪和接受改造的苦头也少不了吃,必须为帝国的整体规划做出必要的贡献。
海盗国这么搞也是出于现实需要。
半岛这边现在没驻扎成建制的海军。李俊部负责去北美收集动植物,包括鸟类,丰富东北亚寒带物种,弄金银什么的只是顺便。南边的海军负责中南美州.....如此就缺乏力量控制倭岛
让呼延庆负责,也是因为他精通这边蛮子的多种语言,而且无大智慧却是个执行力强悍的。
宋朝廷不知道呼延庆部到底去哪了。
对他们来说,只要没投梁山壮大梁山本就实力不会低了的水战力量,这就好。
在众文武激情满怀热烈详细分析讨论了梁山的情况后,上下都对剿灭赵岳又有了信心,自然几乎全体高度一致地支持童贯的亲自出马要求。皇帝赵桓巴不得他父皇的这个心腹军权走狗离京城远远的,心里暗暗盼着童贯最好是死在外边永远别回来了,自然响应众意,痛快地批准了......
童贯得了满朝支持,领了旨意,到底是多年打仗练出来的,有战争好习惯,行动很干脆利索,立即按自己的要求点拨军马出征,各方实际支持也很积极到位,由此,很快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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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溯到数天前赵州大战结束后。
赵岳拼死一战,以活捉余睹的取巧方式鼎定了辽军败局,达到了来山西参战的目的,战后,身上的血都没洗就当即离开了,没回梁山,而是去了吕梁山......
赫赫有名的吕梁山强盗并不是赵岳家暗中养的或扶植的势力。它是一直存在的,历史悠久到不可考,闹得动静比较大比较出名时怕是至少也能追溯到秦始皇时期.....一切皆根源于古代残酷落后的政治体制、生产力、社会环境以及吕梁山一带极特殊的优越却也贫瘠残酷的地理条件。
吕梁山简直是天生适合产强盗和汇聚强盗的地方。
它是西南到东北走向,绵延数百里,跨越陕西到山西,所处位置正好卡在西部的南北沟通要点上。就比如说宋代,宋国西部人想走私辽国发横财,最快速最安全方便,也最省成本的路径就是走吕梁山,过了吕梁山很快就到了北方边境地区了,否则就得绕极远的路,这时代的交通条件,路远路难走不说,还得时刻面对沿途官府或西军的贪鄙凶暴盘查搜刮,只这一点就很容易被抓到以卖国罪没收了货物还丢了命,走私商需要打点好的关节太多,且不说打点费花费不起,只打通那么多关节保障每一处都能顺利通过就太难做到,即使你是权势鼎盛时的公相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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