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肩伤,眦着牙硬撑着慢慢从地上起来,凶狠的目光盯着赵岳,这一动,伤势痛得他猛抽口凉气,面孔越发扭曲狰狞丑恶,目光越发凶残,强压着难忍的巨痛,戾声问:“你,是谁?”
咝——
耶律余睹痛得吸着凉气,却越发凶狠死死盯着赵岳,“你很强。本王承认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强大的,不可思议。我小瞧了你,轻忽了你个人对此战的作用。你,是谁?为什么戴个面具?你是长得太好看,用丑恶面具增添威慑?还是怕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呵,我猜你不是军中人,你来这当无名英雄?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一步杀数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你们唐李所说的那种大侠?说,你,到底是谁?”
余睹的疑问让周围的宋众骑兵也不禁望向赵岳。
尤其是韩存保和项元镇二人更是盯死了赵岳,眼中闪烁着七个大字:你特么到底是谁?
他们恨不能把赵岳碎尸万段才解心头之恨。
这个神秘蒙面人不仅把他们八节度使的颜面扫地,还在大战中完全遮掩了他们本应有的作用和光彩。
这一战,自负本领、军中地位也极高的俩老家伙却连配角都算不上。
无论宋辽,所有人都只注意蒙面人的无边威势神采,宋方都只狂热仰望蒙面人.....这么个可恶家伙居然不是孤身逞能被乱马踏为肉泥悲惨死在乱军中成就了无上光辉战绩却也以悲壮更感人令人痛惜的形式收场....这不符合英雄的历史事例历史规律。这不符合剧本,这简直完全脱离了必然的历史剧本情节....正是如此,越发可恶。
赵岳知道耶律余睹对此战不服输,很不服,服的只是他个人的出乎意料强大。
事实上也是如此。
此战,若是没他在,宋军即使奋勇作战了,结局也必大败无疑。
战争,尤其是冷兵器战争,打的是人。
人不行,一切都白搭,一切得玩完。火药、战马等优势并不能弥补坏蛋军的不堪,高明的战术也不能弥补几乎全是初上战场的新兵的不足。宋人懦弱儒腐可笑....余睹的不服不是没道理。
赵岳曲指随意弹了弹胸甲冰冷凝结的成片血痂,动作轻松,声音却如万古寒风,冷漠刚硬低沉铿锵有力道:“输了就是输了。战争就是这样没道理。你有什么可不服的?再打,即使没有我,你辽国照样得输。”
余睹愣了一下,随着质问刚刚涌起的勇气与自信、再战的雄心,迅速崩掉了。
他呆呆望着面前这张花纹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的面具,沉默好一会儿,似乎伤痛都忘了才缓缓点头道:“输了......就是输了,不问理由。说得好,战争就是这么莫测,输赢就是这么没道理。”
赵岳一笑:“这就是战争的魅力。也是战争的可怕之处。战争,国之生死存亡大事,不可不慎。兵者,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余睹,你算得上辽国的智者了,应该读过我汉人这方面的书。”
余睹痛苦扭曲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纹,但随即目光更凶残,狞声问:“你,到底是谁?”
赵岳缓缓抬起巨剑,在余睹警惕惊恐的目光中却缓缓入鞘,讥笑道:“耶律大王,你在想象我这样的强者居然在宋国活得如此卑贱难为,可见宋国君臣的昏庸不堪。你想展示、暗示我你辽国是识人重人才的。你打听来打听去,无非是想招我入你辽国效力。很好。那我就破例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说着,赵岳附耳对耶律余睹低低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文成侯和燕王于白沟河盟约中的那个卫士吧?”
耶律余睹眼睛猛得瞪圆了,惊骇失声道:“你就是那个逼得我王吐血落马的巨剑士?”
赵岳不置是否。
余睹却目光已落到赵岳腰间那口巨剑上,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我竟然忘了。看到这么大得出奇的剑,我本该立马想到了.....这才多久,我竟然忘了......”
赵岳冷笑一声:“你不是忘了。你,你们是觉得没了文成侯,我大汉就没人了。你辽国已经没落到快亡国了,对人口国力无论哪方面都比你辽国强大的汉王朝竟然还敢一如既往的傲慢自大”
耶律余睹在巨大伤痛中也不禁脸一红,却随即怒哼一声,这是恼羞成怒了,狞声道:“你还是没说你到底是谁。你和文成侯是什么关系?莫非你是沧赵余孽?.....啊,是了,是了,沧赵如今是南朝的罪臣。宋君臣无不对沧赵斩尽杀绝而后快。所以,你蒙面。所以你不得不蒙面,呵”
赵岳不屑地瞅着余睹,瞅到余睹嘲讽的笑容僵住了才淡漠道:“我只是个草民。我是谁这重要吗?重要的是,”
赵岳说着,高大的身躯压迫俯视着余睹,目光变得冷酷森寒,“我是汉人,谁当皇帝统治这片大地,与我无关。我不关心。我只过我喜欢的逍遥自在山野草民日子。我爱自由。所以,任何异族,任何愚昧却自大野人敢凭着天生的愚蠢野兽凶残贪婪侵犯这片神圣领土,敢侵犯我们列祖列宗以无限血汗生命开创的这片神圣家园,那就与我有关。敢犯者皆是我必杀的生死仇敌。”
“当初,我到沧北帮助文成侯,原因在此。今日,我在这帮欧阳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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