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落款赫然是两个大字:海盗
沧北军和绝大多数僧犯果然是集体叛逃了海外,并被海盗配合接收走了。
这么多人马转移,这么大的事,显然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应该是进行了不少日子才完成的。
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之所以辽国至今仍没丝毫发现,除了海盗事实上主导安排的大撤离很周密,从东到西,从内到边境,逐步进行得极严密以外,无疑主要是辽国真怕了沧北军,没有派探子大冬天费劲冒险来刺探和招惹,省得让国仇家恨、甚至举世皆敌压抑下格外极度仇视辽国的“疯子”赵廉有了借口开战又凶猛打过来祸害......让本就重重灾难下极难熬的辽国在这个悲惨的冬天越发雪上加霜......
要知道,白沟河结冰了,厚厚的冰,跑马都没问题。
天堑成了坦途,极方便辽方潜入来刺探甚至动兵偷袭,但同样也极方便了沧北军随时可过去祸害辽国......哪都能便利地越过白沟河啊,从哪都能突袭辽国,这可不是平常必须驾船队或搭桥兴师动众才能大军过河的好监控季节,完全是防不胜防,沧北军想突袭祸害辽国哪就能祸害那,而辽国却没任何信心能抵抗住沧北军入侵和到处祸害。
若是激怒疯子赵廉这时候再次悍然开战,那么这次肯定就不会是上一次那么有克制有限度的祸害,不抢个狠的祸害个大的,怎么能对得起大冬天作战受的这份大罪?只怕沧北将士都不会答应统帅赵廉再次对辽宽容克制......辽国事实上的首都燕京指定都守不住,燕王耶律淳以及那些嘴上叫嚷着不服的大将、重臣、部落......心里其实都很清楚这一点。他们唯一能放心的是沧赵家族历来重承诺守信誉,赵廉言出必践以及眼光深远顾全大局的胸怀气魄决策所共同构成的可靠信用度,所以严禁自己这方面先挑起事端,禁止边军挑衅招惹到沧北以及相关的霸州等离沧北军近并受沧北军直接影响的河北地区,别说潜入沧北很容易暴露被抓到的探子不派,就是往日负责监控白沟河的最边境那些寨堡驻军也全部后撤了,因为根本监控不住冰封的漫长大河,留守那些寨堡,驻军整天在那晃荡,只会招惹刺激到对岸沧北军凶狠敏感的神经、抢劫报复欲,而且寨堡哨卡都太小,驻扎那点兵力根本没用,只会方便沧北军突袭抢劫报复......如今,沧北军敢私下里突袭杀抢辽军侵犯辽国尊严,辽国却不敢反过来象以前那样对待宋军宋国,只能口头抗议,只能忍气吞声派人去小心翼翼提醒赵廉一声你要守承诺要管好手下军队别再私自出击抢掠......这就是弱国的悲哀,更是没落不行了的霸主国的大悲哀,今年苦够了的辽国上下只想在这个冬天能稍放松一下缓缓气,不想多一点事.....边塞哨卡那些兵不如撤走后方大城堡集中兵力监控防守边境......如此也能向赵廉表明一种重承诺守信用的友善态度,安抚安抚赵廉那颗陷入困境烦燥却格外敏感暴戾强硬的心......
至于霸州军等宋方此前也丝毫没发现沧北巨变,那是沧北军严禁外人擅自进入沧北,哪怕他是朝廷派来的宣旨者。这不是才有的规矩,在赵廉和朝廷翻脸却没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在特殊时期,张叔夜和宿元景也不想和沧北引发什么误会。霸州军以及宿元景手下那五万中分出三万在霸州莫州无人区负责屯田供应边军的屯田军,都刻意离沧北远些,也是防止有人私自出窜到沧北引发不必要的事端。
和沧北军近距离能方便接触的也只有信安军让给霸州军的那个要负责和信安军共同监控白沟河的小小寨堡。当时给了这个塞堡是因为沧北军兵力严重不足,伐辽大战前勉强有六万军,战后就更少了,只剩下五万多点。让出这处边塞,却意味着这处边塞以南到乾宁军以北的地区,霸州军尽管在此没有驻军,却战时得负责出兵镇守或夺回。霸州兵多.......
大冬天的,好不容易没事了,消停了,朝廷、宿元景张叔夜部也决不会没事找事去和沧北军打交道。
没人去沧北......也就没人发现事变在进行.......
一切都那么合理,那么自然,天衣无缝。
你可以怀疑那处边塞是沧北故意留给霸州军的,好方便霸州军及时发现沧北事变做出兵力填补反应,甚至信安军那处边塞和霸州哨卡之间的友爱更是有意如此,但你却无法公然说出口,只能是注意到了也只能憋在心里自己猜测琢磨玩味.......
信上也写明着海盗愿意接收沧北势力的理由:沧北军骁勇善战,是海盗国欣赏和需要的好兵,自然得收。几十万恶僧?收了可用做最廉价最省心的劳力,肯主动投靠来,为什么不收?海盗国不要坏蛋,但不是不要坏蛋苦力。无论是哪国哪族坏蛋,愿意来当苦力,都欢迎啊。只要你符合能干、可用等苦力标准........赵廉?世之奇才英雄也,却是极度仇视海盗的海盗国大敌。沧北势力想集体顺利大叛逃,必然首先除掉赵廉这个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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