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句实际就是在暗暗嘲讽范琼:是你怕了沧赵,熊了,没敢安排人再盯着赵庄挑事,你特么还有脸说我们......
范琼此时脑子轰轰一片,只顾着任务失败,朝廷会怎么看他甚至惩罚他,往日的精明丧失,也没留意到小兵的暗讽反质问,实际也没留意报信兵具体说的什么,他也就是迁怒部下的随口一问,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兜圈子赶紧费脑子分析后果。怎么就突然撤离到沧北去了......怎么就突然跑了?脸面威严命根子祖宅都不要了?赵廉想干什么?莫非想.....反?
一想到赵廉接走祖母是要反了,范琼吓得脸色更不是活人样了。虚汗哗哗的下......
怎么办?
怎么办?
...........
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呢......
兜了半天圈子,什么也没想出来,虚弱的身体先撑不住了,又是眼前阵阵发黑,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了,凶狂胆大有力的范琼竟然虚弱懦弱惊惶到这等地步.......屋里的几个将官不禁耻笑不已,在这一刻,他们都不埋怨朝廷给他们的官不够大了......不是首长就不用承担这种压力和责任啊,有事,有罪责,先范琼自己顶着抗着,老子只是小小部将,没多大麻烦.......也挺好的。
报信兵则长出口气,昏迷了好哇,就杀不到老子了......趁机退出去。没他什么事了.......
范琼醒来后,冷静了不少,又查问赵庄如此就空了,没主了?那些刁民也去了沧北了?......赶紧探明白了.......
这却是不用再去查探,立即就报上来了。
赵庄有主呢,如今姓柴了,柴进成了庄主。那些刁民也没跟去沧北......那上万人家原来不是沧北迁来的,而是从别处受灾地今年才投奔来当沧赵家佃户的,河北的,山东的,哪的人都有,如今都成了柴家的佃户了,不能跟沧赵了也没人离开......
竟然没空?
范琼惊讶了一下,随即诧异又暴怒追问:“柴家?柴进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脱手赵庄?他也敢?他好大的胆子......本官收拾不了赵廉,难道还收拾不了个什么柴大官人?什么狗屁大官人......”
他内地来的,宋国立国上百年了,象他这样的官早忘了前朝柴周,一时没想到那上面。
但他手下有部将却是沧州人,不禁,也是不得不解释了一下。否则以范琼的敢自大行凶做事却没本事担事的疯狗作派,怕是又会自大闯出大祸牵连他们这些属下头上。
“咳,大人,这个柴大官人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柴周之后。”
范琼愣了一下:”是那家?在沧州这生活?“
部将点头:“是啊。”心想:这下知道那也是不好惹的了吧......
谁知范琼却冷笑怒声道:“柴周是什么东西?现在是大宋天下,官家姓赵。柴家,那是上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事了,有后,未死绝,那是命大幸运,但牛什么?他就是个连官都没资格当的草民,也敢插手沧赵的事?他想找死不成?”
发怒中,明显就有立即调兵去收拾了柴家的趋势,却吓得那部将以及其它几个对柴进的事多少有些了解的河间府人的将领不禁眼一翻白身子一颤抖。
卧槽。
你玛的,范大人,你长没长脑子啊......柴家,嗯,别管是谁能接手赵庄,那最起码是和沧赵牵扯上关系的人物。赵廉把祖业全赔偿给了柴进,这是郑居中时代判下的案子,沧赵注重名声信誉如生命,还是守约了,没恃强不认账。如今还翻修了城堡,把赵庄整治得更坚固难攻,还把投靠的百姓干活人手全顶给了柴进,这更是坚持了守信认帐,怕是如此就能结清了对柴家的巨额欠债,也维护了沧赵坚挺的信誉,不会坏了让人可信的名声,但,这里面怎么也有着点赵廉会承诺适当关照保护柴进的赵庄的关系,柴家名下的赵庄有难,怕是沧北军会伸手......赵庄无论归了谁,它总是沧赵的祖宅,以沧赵家族的性格岂会真就此丢手不管了?无论是谁以什么原因想攻击赵庄,都无疑是在毁灭沧赵的祖宅,是在打沧赵的脸挫沧赵的威风,等于是在变相挑衅沧北军,赵廉岂能视而不见坐视不理?
另外,当年尽管柴进带头逼债,夺了赵庄产业,属于翻脸只认利益了,但却是没撕破脸,没把赵庄人赶走,还让老太太安静从容居住在老家......尽管柴进是盘算着让沧赵能守信继续还债,有自己的利益小算盘藏在里面,这怎么说也有点情义面子在。柴进这个人在交友处事上是很会玩的,在这方面极有名气。他若是遇难,赵廉不是范琼,不是朝廷那些体面斯文实际根本不要脸的大头巾,那是个特讲究的人,必定要还这个情义脸面,仅仅为此他也得伸手.......
就算赵廉彻底抛弃了赵庄,从此和柴进也完全没关系了,从此两不相干,
喜欢攻约梁山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