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居然是江策?
就是那个被自己当成是无良奸商、一再羞辱的江策?
他,居然是仁治医馆的?而且,听医生的语气,似乎对江策非常的崇拜,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称为‘神医’的。
郑博洋愣在原地,心里头五味杂成。
有惊讶,有感激,有后悔,有羞愧。
其实会走到这一步全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他早一点选择相信江策,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发生。
了起来,“给我拿下!”
立刻,门口的保镖就把郑博洋给压制住,两个彪形大汉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那还不是妥妥的?
郑博洋冷笑:“怎么,你不是说你不会强人所难的吗?你不是说,你是一个懂法守法的人吗?这会儿阴谋诡计败露了,就想要杀人灭口、霸王硬上弓了吗?”
确实有这个意思。
石宽眉头紧锁,他肯定不可能就这么放郑博洋离开,一旦他离开,自己的名声会被搞臭不说,好不容易得到的‘目标’也就这么消失了,实在可惜。
但能直接动手、硬来吗?
好像也不行。
大家都知道,郑博洋来了医学社,如果他在医学社失踪、被杀,那石宽怎么跟警方交代?
左右为难呐。
一旁的石文秉看不下去了,他不乐意的说道:“爸,你还在想什么?一刀捅死他,把器官都给摘了不就得了?”
“闭嘴!”石宽怒吼道:“那我们不就成杀人犯了吗?”
“杀人犯就杀人犯,这事又不是没干过。”石文秉有些讽刺的说道:“爸,你就是做事太磨叽,瞻前顾后、婆婆妈妈。要我说,这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弄死他,找个荒郊野外给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有什么好怕的?警察问起来,咱就说不知道,怕什么呀?”
这对父子,在处理问题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石宽在石宽这一边,可千万不能听石文秉那个愣头青的,一刀捅死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石家父子僵持不下。
最后,石文秉也是急了,直接骂道:“爸,你做人就是这么窝囊,难怪我妈当年瞧不上你,跟着京城的阔老爷跑了!”
这句话戳在了石宽的肺管子上。
石宽做事犹犹豫豫、婆婆妈妈,当年就是因为这一点,被老婆各种鄙视,最后他老婆一来气,直接跟京城的一位有钱阔老爷跑了,抛弃了丈夫跟儿子,抛弃了整个家庭。
这是石宽心口上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
“混账东西!”
“王八羔子!”
“大逆不道!”
石宽气急了,连骂三声,直接给了石文秉结结实实一个大巴掌,扇的石文秉嘴里都出血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石文秉捂着脸,瞪着石宽。
两名保镖压着郑博洋,低着头不敢搭茬,这人家的家务事,不方便说什么。
沉默许久。
最终,石宽一屁股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好,好!今天,我就硬气一回给你看看。”
他一挥手,“做了郑博洋。”
石文秉乐了,“这就对了嘛,爸,你这么做才是个男人嘛!”
对面的郑博洋可吓坏了,这石宽到头来还是没有扭的过儿子,自己的命看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拼命的反抗着。
但一个软弱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是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的对手?
两名保镖得令之后,一人控制住郑博洋,另外一人用粗壮的胳膊夹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勒,就像是蟒蛇缠裹住了小动物一样,要通过让他窒息的方式让他死亡。
这种死亡方式能够保存住身体各方面的器官不受损坏,也是他们用的最多的杀人方式。
郑博洋一开始还反抗,渐渐的感觉呼吸困难、喉咙都要被压碎了。
意识慢慢模糊。
“我……要死……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连串脚步声传来,几名身穿警服的男子迈步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正是警队的队长——谢孟智。
“干什么呢?”谢孟智一声大喊。
保镖情知不对,立刻松开了手,将郑博洋给推到了一旁。
立刻,几名警察就上去搀扶住了郑博洋,对他进行一番检查,发现只是暂时性的缺氧、大脑有点迷糊,人并没有什么大碍。
谢孟智指着保镖吼道:“你们是想要杀人吗?”
保镖急了,赶紧把锅甩给石宽,“这都是石先生让做的,我们只是听从他的安排而已。”
嗯?
有这事?
谢孟智走进办公室,盯着石宽问道:“石宽,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手下杀害郑博洋?”
石宽双眼眯了起来。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刻,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的清醒。
‘杀害郑博洋’的罪名一旦落实,即便郑博洋没死,那也会落得个杀人未遂的罪名,少不了要关个几年的。
决不能让这个罪名成立。
于是,石宽换上了一幅苦瓜脸,非常委屈的说道:“警察同志,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他还是受害者了?
谢孟智哭笑不得,问道:“你怎么就是受害者了?明明是你的手下谋杀郑博洋!”
石宽说道:“警察同志您听我说,情况是这样的。这位郑博洋同学的母亲得了疾病,我好心好意给了他一份药方,让他回去救母亲,结果不是太顺利,他母亲还是病重的快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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