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这真是一出妙计啊!”
擒获鳌拜之后,安义方兴奋不已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没有坐下过。
安似道早已恢复了土司装束,抿了一口热茶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比擒获鳌拜还要难。”
在安似道看来擒获鳌拜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若非情非得已他也不会孤注一掷选择这么做。
鳌拜攥在手里是一个重要的筹码,可同时也是一个极大的危险。
安似道十分清楚清军军规中有一条那就是主将失陷,下属必须拼尽全力把其抢回来,否则就要失职论死。
所以可以想象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山寨会被清军团团围住。只要他们不放鳌拜走,清军就不会退兵!
换言之鳌拜最终是肯定要放的,就是看能换到什么东西。
“阿爸你就吩咐好了,儿子全听你的。”
安义方挥舞着拳头十分得意的说道。
安似道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这个儿子有勇无谋,将来若继承土司之位,真不知道将会把安氏一脉的命运引向何处。
“鳌拜必须承诺,且必须有所顾忌不能反悔。”
安义方闻言直挠头。
这可也太难了吧?
鳌拜这种人,说话就和放屁一样。
他的保证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阿爸该不会傻了吧。
“可以用蛊。”
安似道冷冷道。
安义方闻言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用蛊乃是贵州土人的独门秘学,一般不轻易示人。
便是土司想要搞到会蛊毒的人也要颇费一番周折。
安氏是水西土司之手,手中肯定有会蛊毒的人,但安义方长这么大了还从未亲眼见过施蛊过程。
据说中了蛊毒的人若是发作,会受万虫噬心之痛,遭受的痛苦比凌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若是蛊毒不发作被种蛊之人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和平常人无异。
“阿爸真的要对鳌拜种蛊?”
“不然怎么办?听信鳌拜的保证然后把他放了?那样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能带兵把寨子给屠了!”
安似道冷冷说道:“给鳌拜种了蛊主动权便在我们这边。他若是有异心...”
安似道双眸中射出一道凶光,十分之可怖。
“都听阿爸的!”
安义方十分兴奋的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给活人种蛊是什么样子!
...
...
鳌拜只觉得莫名其妙的被人蒙上了眼睛,再之后是一股异样的感觉。
很难说出这种感觉...有点疼有点痒有点涩。
总之就是不舒服。
待黑布被扯去后鳌拜又看到了那张让他厌恶不已的脸。
“安氏一族,还真是诡计多端啊。本将戎马一生,想不到会在阴沟里翻船。”
安义方十分得意道:“鳌拜,你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了。输了就是输了,哪里那么多的理由。你现在小命攥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一个手势就能叫你人头落地!”
安义方的恐吓并没有让鳌拜忌惮。
他放声大笑道:“就凭你安氏一族能挡得住我大清上三旗的兵锋?我若是有个好歹,你们安氏一族都得陪葬!”
鳌拜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恐之中冷静了下来,如今他虽然攥在安氏手中,但安氏根本不敢对他怎么样。
无非是讨价还价相互博弈一番罢了。
“你这口气真是不小呢,你可知你已经被我们种了蛊,若不听话随时可以取你性命!”
安义方见鳌拜如此嚣张,恶狠狠的说道。
“种蛊?”
鳌拜愣了一愣。
贵州蛊毒他也是有所耳闻,但一直觉得传的神乎其神,难免有夸大的成分。
见安义方如是说以为对方是在诈他。
“若我不听话会怎样?哈哈,万虫噬心吗?”
“或许你可以试试!”
见鳌拜不见棺材不落泪,安义方命人取来一个小坛子拿到鳌拜面前。
“这可都是毒物中的毒物,你想要试试吗?”
打开坛子,鳌拜直是吓了一跳。
“休要吓我,这些东西怎么可能种到我身体里?”
此刻鳌拜脸色吓得煞白,说话都有些哽咽。
“信不信由你。”
安义方放下坛子耸了耸肩道。
“总之蛊是给你种下了。若是你听话呢,我会命人按时给你送药延缓蛊毒发作。若是你言而无信企图攻打我们,那便试试万虫噬心的感觉吧。”
“你!”
鳌拜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我什么我?”
“你无耻!”
“呵,真要论无耻谁能比的上你鳌拜,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吧。”
见儿子和鳌拜说的差不多了,安似道起身走到近前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们只需要你满足三个条件。”
鳌拜现在心里慌得一批,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说说看。”
“第一,你要承诺不会报复我安氏一族。”
“第二,未经准许不许率军踏入我安氏的领地。”
“第三,不许打我水西马的主意!”
这三个条件其实并不算过分,只是安氏以求自保的手段罢了。
鳌拜本想一口答应,但细细一想还是应该拿捏一下姿态。
见鳌拜迟迟不言,安义方恶狠狠道:“狗一样的东西,你认为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鳌拜却是被激怒。
“我若死了,你们安氏一族一个也活不了,都得给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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