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就稍稍超标一点儿,就一点点儿,不伤大雅,不伤大雅哈。
滚!怪不得季晏骂你,骂你轻了。
原归正传,柳仲啊,你说季晏为什么就跟我过不去呢?我也没惹她,我惹她了吗?
知不知道姐姐最恨什么样人?
应该特恨苗条的那种吧?
大粑粑,**怎么说你能听懂呢。这么说吧,其实我也特恨有钱人,尤其女的,有钱都端架子,看见谁都懒得搭理儿,你跟她说句话,**蔫了吧唧的,好像谁上赶子投奔她一样,还特能装,为了讲一口最标准的普通话累得牙呲眼瞪,结果一段话讲到后半段不知不觉就变味儿,又**一嘴海蛎子味儿!你看前面那女的,典型的钱妞,走哪儿都拿面巾纸捂着鼻子嫌脏,你说就算穿一条镶钻石的貂皮裤衩又有什么了不得呀,****憋急了,还不一样跑公共厕所挨个儿?我c,ao,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爱扮古玩!
我听着头晕,我说柳仲你什么意思你呀?
柳仲眼球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连连说,没没没。瞧你,姐姐就是随便这么一说,绝对没有一杆子打倒一船有钱人的嫌疑,也不是全部有钱人都那样,但那样人大多数都有钱哈!
我笑两下,我说,我应该不算吧?
柳仲瞟我,她说,你算!你当然算!你要算穷人,那我不成sān_jí贫农啦?但你不是钱妞,更别说你是典型钱妞,你**根本就不像个妞啊!
好好说话!
怎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滚!
我使劲给了柳仲一巴掌。
我和柳仲你损我,我损你,一路说闲。
我时不时调整携带盒子姿势,这盒子确实死沉死沉,拽得人两只胳膊又酸又麻地疼,我龇牙咧嘴,难免烦躁。
柳仲一身轻松,幸灾乐祸,大概我刚才那一巴掌把她给打疼了,这会儿开始找茬儿。来挖苦我,说我愁眉不展,一脸阶级斗争的皱纹儿,就这样根本没人敢收这盒子,怕举报受贿!
我本来烦躁呢,听柳仲这话就火大,我说,你个贱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背上这盒子翻两座山路,你要不哭我给你丫舔脚趾头。我听见柳仲“啊”地叫了一声,那叫声短暂而压抑,就跟冷不丁给人拿弹弓崩了似的。我心想,只不过随便说说,她干吗这么惊讶,不就是舔个脚趾头吗?又没让她舔!我用鄙视大惊小怪的眼神横了柳仲一眼,然后我看见小晏,她穿着件天蓝色的外套,身上背了一个抗日时期的粗布包,站在离我们不远的道边,一只手还扶着一辆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破自行车。我看见她的同时,她也回头在看我们,我听见她喊,东西沉吗?要不要帮忙?听上去好像挺有诚意,似乎之前的争吵没发生过。
我没吭气,该怎么走继续走。柳仲十分热情,那真叫一个眉开眼笑。她说,季晏你今天回家啦?我看你骑着车子没好意思叫你,没想你还下来了,不赶时间吧,一块儿走走看看风景怎么样?小晏偷偷地瞥我一眼,笑着说好。然后推着车子走在柳仲的左手边,柳仲狗改不了吃**,马上开贫,这一道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得知小晏周末回了家就顺藤摸瓜问家住哪儿,家里几口人,父母做什么,寻根究底,那功夫绝对不亚于一名敬业的记者,那无孔不入的模样,换了我是小晏,非抽丫不可,不知消停,多闹得慌,但小晏似乎并不介意这样的盘查追问,她推着自行车慢条斯理迭一作答,说到自己跟柳仲同岁的时候甚至还挺激动。
从头到尾,柳仲这个贱人就像当初跟我介绍自己那样一一提到了她爸她妈和她家的狗崽子。虽然在我听来柳仲八卦的嘴叫人无法忍受,但小晏却有问必答,配合得恰到好处。这让不怕风吹雨打、刻苦挖掘鲜为人知的世间万象、略带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j-i,ng神的狗仔队成员——柳仲,轻而易举地获取了校园名人的独家报道以及无人知晓的小道消息。
快要走到学校了,柳仲可以说出口的问题也几乎问尽,她终于想起身旁的我,这才兴味索然地问了句,沉不沉啊?我白她一眼,换了姿势继续向前走。小晏顺着柳仲目光望了望我,我们四目相接又快速闷下头。
柳仲也有点不自然,皮笑r_ou_不笑,那声音就像吃饱了打嗝,抑扬顿挫。她说,季晏,你看,咱俩平时见得多聊得少,都是听人说你为人好,今天这一路上我算见识了,你这个人真是不错,就不像有些干部大粑粑,牛气哄哄的。柳仲手抄着裤兜边说边笑,两面三刀,仿佛先前损人那个不是她一样。小晏没接话,礼尚往来地还了一个笑脸,她看看柳仲又看我,看看地面又看我,最后没忍住,她说,你那东西沉吗,东西沉夹在车上,我帮你推着吧!小晏这么一说,柳仲赶紧拽我一把,还挤眉弄眼地示意当前的大好时机,我没搭理,我说不用了,然后换了手臂抱着盒子继续走。小晏满脸通红,迟迟说道,那个,那天你别放在心上,我话说重了,我向你道歉,咱俩一个系一个班,宿舍都在一个楼层,咱俩总不能一直不讲话吧,其实我早想找机会跟你说对不起,确实我不对,你能不能不生气?
小晏说得还算诚恳,柳仲马上从中斡旋。她说,不生气,不生气,要讲话是吧?季晏你放心,我们家小阳最会讲话了,我妈就特喜欢听她讲话,每趟到我们家老太太都舍不得她走。为此我早有打算跟小阳歃血为盟,义结金兰,你知道我很孝顺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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