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奇正正色道:“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只要我们不断地向前走,就永远不怕他们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竞争对手是好事,能促使我们不要固步自封。”
说到这里,眼里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再说了,比如我今天告诉了他混凝土的原材料,可他不知道配合比啊,就让他慢慢摸索去吧。”
“好饿好饿!”二俅带着秦直义和陈长寿,一进门就大声嚷嚷起来。
“开饭了开饭了。”采薇在厨房里应了一声,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
一出来看到秦直义和陈长寿两人,不由得呆了一呆。
今天上午去买菜,中午彭巡典他们在这里吃,下午又出去活动招工的事,也没时间买菜。
本来想着将就一下的,但现在突然又来两个正长身体的小伙子,菜就肯定不够了。
采薇把菜放到桌子上,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笑着说道:“二哥你帮我去厨房把菜端出来一下。你们先吃着啊,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二俅像个青蛙一样,两条腿一蹦就蹦到采薇面前,拦住她的去路,笑嘻嘻地从背后拿出两个油腻腻的纸包:“当当当当。你是想去买菜吧?不用了!”
于奇正眉毛皱了下来,自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后,到现在为止都没接触过银钱。
想到这里便开口问道:“二俅,你哪来的钱?”
二俅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歪着头没有回答。
倒是陈长寿立马挤出笑脸说道:“这个……是我孝敬师父的。”
于奇正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不过眨眼的工夫,一张黑脸已经黑得像能滴出油来一样,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多少钱?”
看到他这个样子,二俅马上就蔫了,垂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用蚊呐般的声音回道:“四文。”
于奇正提起纸笔,尽管还是蚯蚓体,但蚯蚓的弯曲比以前好了很多。
写好欠条之后,就递给了勾采薇。
采薇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这脸色也就不敢吭声,于是收下欠条,拿出十文钱递给了他。
于奇正接过钱,拿出四文递给陈长寿。
陈长寿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句“不用了”,看到于奇正的鹰眼,立马住了嘴,收下了铜钱。
于奇正把多的六文钱抛给二俅:“以后自己买。好了,大家伙吃饭吧。”
一上饭桌,所有的不愉快都没了。
一群糙老爷们在那叉着指头划着拳,直喝到秦铁牛和秦直义父子两搭着肩膀喊兄弟,虞弘新捏着嗓子和彭巡典对唱霸王别姬,才算散场。
不用说,二俅也是喝多了。
于奇正把他拖到茅厕,不断拍打着他的后背。
没多久,自己也被熏得“哇”的吐了出来,然后像打机枪一样,只听到茅坑里不断哗啦啦的声音。
直到吐得整个胃部像被刀刮了一层,才算清醒了点。
回头一看,二俅已经歪躺在茅厕角落,挂着涎水睡着了。
于奇正骂了一句,上前把他架了起来。
刚走出茅厕,二俅说道:“正哥,我去洗个脸。”
说完便挣脱于奇正,自己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双手捧着洗了个脸。
“正哥,我想和你说说话。”二俅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变得像两颗玛瑙一样,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哪里还有半丝醉酒的样子。
于奇正不禁迷惑起来:这尼玛到底是谁醉了?刚才应该是我把你弄到茅厕的吧?
于奇正拿起水桶,一下从头浇了下去,然后用手抹了抹头上脸上的水珠:“你说。”
二俅坐到井台边,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我想回家。”
于奇正习惯性地伸手掏烟。当然,很快就习惯性地失望了。
他没有理会二俅,而是捡起一片飘落在地下的枯树叶,放到嘴巴里面嚼着。
二俅扭过头,直视着他的脸:“正哥,我想回家。”
于奇正“唔”了一声,望向井台上的雕花。
“这话我憋了很久了。”
“说实话,这里什么都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回家。”
“我们都不属于这里,我们是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难受,我真的难受。勾叔死的时候,我想了很久。”
“呵呵,肺结核。就这么一个肺结核,勾叔的命就没了。而且每个人都那么理所当然,因为都知道那是绝症。”
“可是你知道,我也知道,这肺结核算个什么玩意!”
说到这里,二俅站了起来,激动地拍打着自己的脸:“还有我,你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了?难道我就要像现在这样,顶着一个绿头乌龟的脑袋活一辈子吗?其实不就是个皮肤病吗?”
于奇正一时语塞,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别想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二俅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其实我知道,说这些也是白说。开始除了和你之外,我还能和谁说呢?”
于奇正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想办法让咱们回去的。”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青石板上,青花瓷碎片满地都是。
采薇手里端着一个茶盘,怔怔地望着两人。
片刻后,略显慌乱地说:“我……烧的醒酒汤……我再进去重新盛过来……”
看着采薇转身的背影,二俅不好意思地说:“正哥,对,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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