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张有德吓了一跳。
“政务房去找过没有?”张有得说道。
杨浩先是一愣,随即如梦方醒:“家主,你是说那唐七将那帽……”
张有德打断他的话:“我在问你去过证物房找过没有?”
杨浩垂头答道:“尚未。”
张有德边走边说:“走,去证物房。”
被一盆冷水浇醒的老周迷迷糊糊看到张有德的实话,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张明府怎么可能半夜三更跑到证物房来?
直到掐了自己一下之后才完全醒了火来,吓得酒全醒了。
值班期间醉酒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县令真要拿这个做文章的话,是否被治罪姑且不谈,这份差事是丢定了的。
好在张明府并没有纠结于这件事上面,而是问他最近值班中的异常。
说实话,除了今天狄英来找他喝酒之外,还真没其他什么事情。
等老周原原本本地把这件事讲完之后,张有德突然问道:“唐县尉生前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来过证物房?”
老周不知道张有德为什么会问到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啊?我想想啊。好像唐县尉遇害的一天还是两天前来过一次。”
杨浩急忙追问道:“来做了什么?”
老周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说要去再看一下赵天赐那个案子的证物。”
正在翻阅出入登记的张有德厉声说道:“为什么没有登记?”
老周苦笑道:“唐县尉又没有要调取什么证物,也就是去看了一眼,于是就没有登记。”
张有德急忙命老周打开赵天赐的证物柜,用手指在柜子里面摸了一会,这才说道:“没事了。今日之事若是传到任何一个人耳中……”
老周急忙不断点头:“属下明白。属下保证不泄露半个字。”
张有德这才冷哼一声,带着杨浩离开了。
走出县衙大们,杨浩记起来当初和唐七在路上遇到狄英换衣服的事情,于是赶紧把这件事情和张有德说了。
张有德一听,脸色大变:“杨浩,你可是误了我的大事啊!”
因为此刻张有德也记起了一件事情。
唐五回来时,他以吊唁唐七的名义顺便拜会唐五,当时狄英也在唐家。
张有德当时以为,只是同事前去帮忙而已,因此没有在意此事。
如果当时杨浩和自己说了,几件事情结合起来的话,一定当时就会注意到狄英。
适才张有德摸柜筒时发现,里面的积灰刚刚有动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狄英刚刚来开过柜子。
张有德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唐五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唐七是死于王豹之手。
其实他根本没有放弃追查,离开竟陵城就是故意迷惑自己。
这狄英就是他埋下的一颗钉子。
现在,这颗钉子必定是得到了什么线索。
按照目前的情况,十有八九笛音便是取出了唐七所留下的帽子。
一旦帽子被他送到州府唐五手里,一切都完了。
张有德紧张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思考片刻后说道:“现在分头行动。我去狄英家打探虚实家,你立即回去集结所有人。”
杨浩担心主子的安全,还待说什么,张有德喝道:“快去!”
说完之后,便朝狄英家奔去。
杨浩猛一咬牙,也朝另外一个地方奔去。
再说狄英,刚刚从政务房取得帽子出来,就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他不敢出声,急忙借着黑暗躲到了一株树后,然后亲眼看到张有德和杨浩两人走进证物房。
趁张有德他们在里面盘问老周之机,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县衙,急急如丧家之犬朝外跑去。
一边走一边想着唐五爷走前对他交代的话。
“你一定要万分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记住,谁都不能相信,特别是县令张有德。只要有机会拿到证物,第一时间就离开竟陵城,想办法来州府找我。”
当时他还不太理解,但现在情况似乎越来越明朗。
张有德是否杀害唐县尉的凶手,目前尚不能做定论,但这人身上一定有鬼。
现在,就必须按照唐五爷所交代的,立即前往复州,将这件东西交到唐五爷手上。
天下太平已有三十年,城墙年久失修也是常事。
作为土生土长的竟陵人,又一直在县衙里当差,狄英知道有一处城墙是可以翻出去的。
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他找到那处缺口翻了出去,拼命的奔跑。
毕竟年轻经验不足,对蓄力准备不足,跑了十来里路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无奈之下,只能先靠在一棵大树下,计划先歇一口气再跑。
不过他忘了一件事。
尽管偷偷倒掉了很多酒,但为了灌醉老周,自己还是不可避免地喝了些酒。
之前从来没喝过酒,加上杏花村这种好酒当时好入喉,后劲倒不小。
现在又渴又累坐下来,加上酒劲上涌,很快就浑身虚弱无力,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直接在树下迷迷糊糊地眯着了。
。。。。。。。。
狄英家人见到县令深夜前来,甚是讶异。
张友德笑着解释说县府有一件很紧急的事,需要找狄英了解一下。
县令亲自前来,那还有什么话说?
狄英的母亲立即便去敲狄英的房门。
片刻后一脸疑惑地出来说道:“奇怪了。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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