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于丽娟和张献民一拨结婚的还有很多,比如说于娇娇和张宝则,还有徐舒保和二车间的一个女工张凤云。
曲长歌没有参加于娇娇和张宝则的婚礼,他们结婚比于丽娟早,那个时候她还没出月子,正好有借口不出席,只是在于支书和叶伯娘他们来看她的时候将礼金给他们带过去了。
她可不愿意去看张宝则他妈那张脸,看一眼能几天吃不下饭了。
于娇娇和张宝则因为是新婚,所以分到鸳鸯楼那边了,好巧不巧的居然是原来曲长歌和赵况那间。
徐舒保和张凤云则是住在了隔壁,张凤云是二车间的一枝花,长得很漂亮,家里是县城的,据说父母在县里还是数得上的领导。
这一回,徐舒保也算是全了他的凤凰男之路了。
于丽娟在过来的时候跟曲长歌倒苦水:“长歌,今天真的是倒霉到家了。”
曲长歌自然要问:“怎么啦?”
于丽娟摇头说道:“今天到你家来的时候,居然倒霉地碰到了徐舒保一家子。”
曲长歌忍不住笑了:“这也是有缘啊!”
“有什么缘啊?孽缘吧!”于丽娟从鼻子里喷出了一个“哼”。
曲长歌说道:“人家找了个县城里的姑娘,家里又是在县城里排得上的,自然是要来打击你一下的。”
于丽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这也能打击我?真是的,我这人就有一点好,如果我放弃了的,我不会再回头看一眼。”
然后,她又特别傲娇地一仰脖:“我就是这样拿得起放得下!”
曲长歌明白她也是让自己父母的事情给培养出来的,对于不在意自己或是害自己的人,她是不会再付出感情了,转身绝对利落。
她冲着于丽娟竖起了大拇指:“丽娟,这就对了!”
于丽娟笑得灿烂:“那婆娘还以为能气我,故意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夸张凤云,我看那张凤云也是个傻了咣几的,居然还跟着那婆娘一起演婆慈媳孝。可惜我不过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就走了过去,连步子都没停顿一下,估计这婆媳俩自己气坏了。”
曲长歌笑得不行:“婆慈媳孝?哈哈哈!丽娟你也太有才了。”
于丽娟又说道:“徐舒保为什么找张凤云?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张凤云虽说比我矮一点,可个子在女的中间也算高的,又是二车间的一枝花,家里还是县上的领导,这是比着我来呢,不能输给我。可他不瞧瞧他自己,跟个矮冬瓜一样,跟张凤云两个走在一起跟说相声的一样。他那个三寸丁的娘还仰着脖子跟张凤云说话,那模样真是能让我笑三天,还自以为能让我羡慕死呢。不过张凤云的想法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家徐舒保是京里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是大知识分子,工资高。”
说到这里,她自己又叹了一口气:“哎,我还说人家,我自己不是这么蠢上了徐舒保这个大当。要不是他老娘来了,我还真是没看出他的真面目来。额,想想我就要起鸡皮疙瘩了。”
曲长歌说道:“不用叹气,好不好的,你算是跳出了徐家那个火坑呢。再说了,我们张献民同志有哪里不好了,比他高这一项就不说了,就说这对婆婆和公公、妯娌那边是再也找不出这样好相处的了,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对媳妇儿好,那是没得说的吧!”
于丽娟想起张献民的体贴,脸色绯红地点点头:“那倒是,他虽说做事还有些笨拙,没有赵况那样啥都拿得起来,可他是那种真心体贴的,不是徐舒保那种会装相的假体贴。”
“行啦,知道你们好就行,看来我还是有当媒人的潜质,只看你和张献民,还有老师和刘姨,哈哈,我都赚了两双皮鞋了。”曲长歌叉腰嘚瑟。
时间过得很快,曲长歌四十天的产假很快就休完了。
原来都是刘芝过来帮忙帮着看孩子,曲长歌要开始上班了,直接把妞妞送到冯工家里去了,上下午都中间回来喂一次奶。
下班了两口子一个去冯家接妞妞,一个去幼儿园接椿树。
曲长歌是个有仇必报,当然有恩也是必报的。
她怀妞妞的时候,组里的人都很关照她,到了她出月子上班,自然是甩开膀子地干活儿了,好似要把这么多日子的活儿都补回来一样。
同事们又哪里肯,毕竟曲长歌还是要给孩子喂奶呢,万一这一累多了,把奶给累回去了,那可怎么办?
组里的同事也好、班组长也好都不肯让曲长歌干重活,每次能拦都会拦住。
倒是于丽娟的性格越来越开朗,笑容也越来越多了,曲长歌知道都是张献民的功劳。
每天早上,张献民骑着自行车送于丽娟到钢铁厂门口。
中午的时候,张献民还经常跑到钢铁厂来陪于丽娟吃中饭。
晚上于丽娟这边一下班,只要张献民没出差都会早早骑车到钢铁厂门口等于丽娟。
这两口子简直让那些单身狗们甜掉了牙,让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只想早些找到另一半。
所以到快元旦的时候,钢铁厂又掀起了一拨结婚的热潮,倒是刘厂长很高兴,这是厂子欣欣向荣的表现啊!
刘厂长想着这结婚的一多,将来生孩子的也会多,厂子里虽是有幼儿园,可那些刚生娃没多久的女职工还要喂奶。
他又开会商讨了一番,决定在车间的外围盖一个婴儿间,平时婴儿都由专人照看,到了喂奶的时间,女职工们就能尽快地给孩子们喂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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