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祈吃瘪的样子,程锦容忍俊不禁,抿唇而笑。
太夫人和朱氏等人也一同笑了起来。
内堂里一片轻松惬意的笑声。
贺祈被笑得有些无奈,摸了摸鼻子,扯开话题:“今日门房接了不少帖子,你们几个都别赖在这儿了,去帮着招呼来客。我在这儿陪大舅兄说话。”
江尧等人挤眉弄眼地应了一声,哈哈笑着走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
待江尧他们离去后,内堂才稍稍安静下来。
程锦容低声笑问:“就让他们几个去招呼,你不去行吗?”
贺祈随口笑道:“他们几个也就能派这点用场了。”
几人一同长大,感情胜过亲兄弟。贺祈提起他们,半点都不客气,也透着亲昵随意,令人羡慕。
贺祈看向程景宏,问起了几位随行医官的情形。
程锦容一时插不上话,索性起身笑道:“我去看看二嫂。”
朱氏含笑起身:“我和你一同去。”
……
魏氏还在月子中。
剖腹产子,颇伤身体元气。魏氏一直躺在床榻上养着,一日三顿喝药,肚子的伤口也要每日敷药。
甘草每日守在魏氏的床榻边,细心照料魏氏的身体。紫苏也时常陪魏氏闲话。
相处了大半个月下来,魏氏也十分喜爱性情耿直的甘草。今日喝了药后,魏氏忽地笑道:“甘草,你可定好人家了?”
甘草半点都不忸怩,坦然答道:“没有。小姐还没成亲呢,奴婢也不想嫁人。”
魏氏笑道:“你的小姐已经和三弟定下亲事,成亲是迟早的事。你日后也会随锦容进贺府来。贺府里有不少身手好生得英俊的亲兵,以后我替你挑一个最俊的如何?”
甘草挠挠头,正要说话,一旁的紫苏已笑着说道:“二少奶奶一番美意,奴婢代甘草谢过。不过,甘草这丫头还没开窍,过几年再成亲嫁人也不迟。”
这便是委婉地拒绝了。
这个紫苏,每日笑呵呵的,其实心思敏锐,防范心极强。这是知道贺袀和贺祈兄弟不和,怕她这个二少奶奶插手甘草的亲事,另有所图啊!
说起来,紫苏每日和甘草一同在她身边伺候,也是怕甘草没心机,被她套话或是示好收买吧!
魏氏心中了然,面上却未流露,笑着说道:“我也只随口一说罢了。甘草的亲事,自有程太医操心。”
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程锦容含笑的声音:“二嫂在说我什么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魏氏目中露出笑意,还没张口,紫苏和甘草已满脸惊喜地迎上前:“小姐不是在宫中当差吗?怎么忽然来了?”
程锦容见了紫苏甘草,也是满心喜悦,笑着应道:“我告了一日假,特意来为贺校尉送行,正好也来看看二嫂。”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榻边坐下,含笑道:“二嫂,那一日我急着回宫,没等你醒来我就走了,真是对不住二嫂了。”
魏氏满心感激,溢于言表:“你千万别这么说。那一晚,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这条性命都难保。我们母子双双平安,多亏了你才是。”
程锦容轻声笑道:“这些话说着也太客气见外了。二嫂,我替你诊个脉,再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了。”
魏氏连声应了。
程锦容先为魏氏诊脉,然后,甘草上前为魏氏剪开腰腹上层层裹住的纱布,露出了三寸长的刀疤。
程锦容仔细看了一回,满意地略一点头:“伤口恢复得不错。再敷半个月的药,就可以停了。不过,二嫂的身体大伤元气,需要慢慢调养,万万急躁不得。”
魏氏笑着叹了一声:“整日躺着养身体,倒是不急。只是,眼下我这样子,不敢也不能亲近孩子。”
程锦容轻声安抚:“等二嫂身子养好了,再亲近孩子也不迟。日久天长,不必急在一时。”
朱氏也笑着宽慰道:“是啊!你放宽心,好生将养就是。”
魏氏天生就是这么一个敏感多愁心绪难解的性子,一时哪能改的了?
程锦容坐了片刻,便笑道:“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甘草和紫苏了。我和她们两个出去说说话。”
人家主仆三个说话,朱氏自然识趣,笑着说道:“我在这儿陪一陪二弟妹。”
……
魏氏院子里有不少空置的厢房。程锦容和紫苏甘草进了一间厢房说话。
“小姐在宫中当差如何?”紫苏迫不及待地张口询问:“没出过什么差错吧!对了,贺三公子要去边军,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姐和三公子的婚期,这一拖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有紫苏在,甘草基本没什么插嘴的机会。
程锦容听着熟悉的絮叨声,心里只觉无限温暖,笑着一一作答:“宫中一切安好。贺祈奉旨当差,少说也得几个月,说不定要一年半载才能回京。等边关这一仗打胜了,再成亲也不迟。”
紫苏立刻笑道:“这倒也是。说不定,到时候老爷也能回京城了。”
程锦容笑容微微一顿。
不,程望已经不能回京了。
他远在边关,裴皇后一想到他,尚且如此悲恸难过。要是程望回了京城,裴皇后心绪波动难安,只怕会露出破绽,被宣和帝察觉……
“小姐?”紫苏对程锦容的性情脾气知之甚深,立刻察觉有异:“怎么了?难道小姐不想老爷回京?”
程锦容定定心神,轻声说道:“我已经想过,等过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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