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况没有回头,如果回头,就会发现,气氛如此诡异。
但他没有机会再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了,因为有人来了,破坏了这样诡异的气氛。
来人是衙门里的衙役,叫做钱江山,与祝况平日里关系不错。
可关系不错,却也只是在衙门的关系,倒不会登堂入室找祝况,何况是找到祝家的地里来。
“祝况,祝况,可算找到你了,快点跟着我走!”钱江山拉着祝况,也顾不得别的了,只管闷头跑。
“哎吆,这位差爷,您小心着点儿,踩到苗子了,这苗子可金贵着。”王三连连喊着,眼底眉间以及语气里都是满满的心疼。
尤其是看到钱江山竟然一脚将一棵苗子踩倒的时候,只恨不得将钱江山那只大脚给剁了!
这些苗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啊!
可是,作为升斗小民的钱江山敢吗?
答案是不敢!
“慢着点,别踩着我地里的苗子,你赔不起!”祝况忙就将钱江山拽到田埂上说。
“啥苗子,这么金贵,我还赔不起,不就是踩了你一株么,赔你半月月钱,总行了吧!”
钱江山也郁闷的,他是来找祝况报信的,怎么还要给祝况赔苗子钱了?
钱江山忘了,祝况只是说他赔不起,并没有说让他赔偿,是他自己理解偏了。
不过,等几个月之后,钱江山亲眼见证奇迹的时候,才知道祝况为什么这么说。他这时候完全相信了,他真的赔不起这一颗苗子。
“你着急八荒的这是发生啥大事了?”祝况看着跑的急促的前江山问。
“大事,发生大事了!”钱江山喘息说道。
大事?难不成是县城里着火了?要不然,为啥这么着急?
可县城着火,找自己也没用啊!
“快回去吧,有好事啊!杨大人命人找你,前后打发了十几个人,各处去找。”钱江山喘息均匀了,这才将事情说了个差不离。
虽然祝况还是听的一脸懵,但到底也明白,是杨大人让人来找他的。
钱江山说罢这话,颇有意味的盯着祝况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另外补了一句半文不白的话。
“兄弟,人常说,苟富贵勿相忘,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啊!你可得记着,今天是兄弟找到的你啊!”
发达?祝况觉得,这个词距离自己太遥远了,最起码还要有几年时间吧?
“要是真发达了,肯定不能忘了你!”祝况敷衍的说:“说了半天,我这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说给我听听!”
“哎呀,我怎么将这么大的事情给忽略了?朝廷来人了,要表彰你,偏偏你不在衙门,也不在家里,可是让兄弟们好找啊。也亏得衙门里兄弟们多!”
得,说了这么多,这一句才是真正有用的!
祝况跟着钱江山到了县衙的时候,向大人正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衙门口转圈圈。
看到祝况,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亲爹一样。
“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天使交代了!”向大人也顾不得其他,拉起祝况的手,就朝着里走去。
祝况一愣,天使?是什么鬼?
莫不是后世没见过天使的他,到了大明王朝,居然要见到天使了?
天使是不是长着翅膀,头上还带着光圈的?
衙门大堂,杨大人陪着一个大概五十几岁,面白无须的男人坐着说话。
二人聊天的时候,很是轻松,倒是与外人预想中的不一样!
“明廉啊,你这样宽松的性格可不成!”那老太监说道。
“这是特许的,衙门里也就只祝况一个有这些特权,别人是没有的。”杨明廉笑着,亲自给老太监续上茶水。
“老哥哥说一句,你别不爱听,只一个人有特权,上下人等便会不服,即便口服心也是不服,长此以往,并不好。”老太监的话说的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老哥哥这话我明白,要是我如此纵容别人,估计许多人不服,但祝况不一样,说句实话,祝况现在的声望比我一点都不低啊!”
甚至,他一度觉得,祝况现在的名望比他还要高,别的不说,光看祝况家那菜馆的火爆程度就知道了。
不光是因为祝家菜馆的菜口味好,还有很多人就是冲着祝况去的。
“他的声望能与你比肩?”
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衙门小吏和县令能有同样声望的。
是杨明廉高估了祝况?还是这祝况是个有心眼子的,将杨明廉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要是这样,这祝况可真不是个好的,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杨明廉,多防备点儿?
“老哥哥,您可是不知道,自从他倒腾出了水车之后,又亲自勘测沿河,规划可以装水车的地方之后,名声日渐提高。后来,还出谋划策,在我们兰县成立了一个水车加工厂,就这几个月的时间,水车加工厂已经给兰县兰县转了不少钱,还解决了兰县许多人的工作问题。”
“不光如此,祝况又给兰县规划了渠道,那渠道规划的,可真是巧夺天工。老哥哥,您也看到了,兰县多山,许多地方,我看着水渠到底没办法到,但祝况竟然都做到了。这样的人,怎么能没有声望?”
“也难为你,手底下有个这样的人,还能容得下!”老太监轻笑说道。
“不瞒着老哥哥,有时候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想想,他在兰县做了这么多,将来也算我一份功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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