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难得来了稀客。
这稀客不是别个,正是万和顺青山渡绸缎庄曾经的掌柜刘友德。
当初,祝况帮忙将青山渡的事情查清楚之后,刘友德就调任到了金县,成为金县万和顺绸缎庄的掌柜,算是高升了。
从哪之后,他倒是让人捎过来两封信,简单的说过自己的情况,但人却是再也没见过的。
“刘掌柜怎么来了?当真是稀客啊!”祝况十分惊喜的说道。
可以说,刘友德是让他赚到第一桶金的人,如果没有刘友德,就没有现在的祝况。
“祝兄弟果然是个有本事的,这才几个月时间,竟然开起了这么大的铺子,比我有本事啊!”
他自诩是有本事的人,可已经三十多岁了,却只能依附在刘家嫡枝生活,虽是掌柜,但说到底也就是为别人打工而已。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祝况,现在说不定还在青山渡苦哈哈的过日子。
哪里像祝况,短短几个月,生活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从穷的食不果腹的贫寒书生变成了拥有两个铺子的有钱人。
而且,从他这次到了兰县,听到的都是祝况的传言,很多人,对祝况推崇备至。
也许,很快,祝况就要变成自己仰望的存在了。
“不过是混个糊口钱罢了,刘掌柜也知道,衙门里一年不过十来两银子,当真不够过日子。”
刘友德笑道:“要是祝兄弟不嫌弃,不妨叫我一声刘兄!”
“刘兄说的哪里话。”祝况马上顺着刘友德的话说。
二人相视而笑,很是开心。
祝况让人送了几道菜和酒过来,与刘友德把酒言欢。
刘友德已经听说祝家酒楼的菜味道极好,现在尝过了,才知道,名不虚传,也难怪,祝家能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从小面馆开到酒楼,就凭这个味道,妥妥的是兰县第一。
不,不,莫说是兰县第一,便连府城的酒楼,味道也不如祝家酒楼。
“兄弟啊,你们家这菜的味道当真不一般啊,怎么做出来的?”刘友德连着吃了好几口之后,才说道。
“就是菜式比较新鲜而已。”祝况笑道。
他在菜里大量的应用了调味料,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很多中药和香料都是可以做调味料的,因此,才让他投机取巧成功。
这些菜式都是后世的家常菜,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含量,祝况都会做,所以,一一教给了米氏,而米氏确实是个做饭有天赋的人,掌握的很快,而且还能举一反三,他教她做了鱼香茄子,她便研究出了鱼香肉丝、鱼香豆腐这些菜。
“你说,你们家有这样的好手艺,早些开个菜馆多好,现在都成大富豪了。”
祝况笑着打哈哈,又问:“刘兄怎么闲了,从金县来了兰县?”
刘友德哈哈笑着说道:“可不是闲了来兰县的,从今以后,我就在兰县做掌柜了。”
在金县和兰县之间,他还是更喜欢兰县一些,而且,他觉得,兰县发展前景比金县更好,所以,在有机会的情况下,他果断的选择了重新回到兰县。
他甚至觉得,之所以愿意选择来兰县,有很重要的原因是,兰县有祝况。
“刘兄回到兰县了啊,证明咱们兄弟还是有缘分啊!”祝况呵呵笑着说。
“为了缘分,干一杯!”刘友德举杯说道。
“刘兄,其实,咱们还可以合作!”祝况想起,刘友德有广泛的人脉,这对于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有很大助力,因此试探问了一句。
“合作?”刘友德一愣。
他想不到现在有什么可以和祝况合作的。
听说,祝况将水车献给了兰县,这个生意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除了水车生意,面馆和酒楼,到底不是大规模的,没有合作的必要。
“自然是有大生意要合作。”
祝况将自己的计划和打算说了,刘友德一听,十分惊讶。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祝况,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认识祝况的时候,祝况才是什么情况?
祝家可以说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虽然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但也相差不远。
这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有这样的宏大计划了?
如果按照祝况这个计划,不出三五年的时间,祝况绝对会成为兰县乃至整个临洮府的大财主啊!
他不知道祝况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却知道,自己这些年活到狗身上去了,自诩为生意人,很精明,但实际上,连祝况这样一个年轻人都不能比。
“你这可是大手笔啊,这样的生意,我想都没想过,不过,我手里也没有太多的银子,只有四百多两,谈合作,自己都不好意思。”
刘友德语气激动声音颤抖,甚至,连一双手都难以自已的轻微抖动着。
汗颜啊!
羞愧啊!
祝况本来就没想过刘友德会有很多钱,他只是掌柜,之前可能都不是掌柜,如果不贪墨,十几年时间,积攒这么多钱,已经难能可贵了。
“刘兄拿出四百两银子,确实很少,但我想与刘兄合作,倒也不止是因为银子,而是刘兄手里有极方便的人脉,刘兄可以利用便利,为我们提供一些种子,将来等货物出售的时候,也要有刘兄的鼎力相助才行。”
既然要合作,那就必须要有诚心才行。祝况没有打算藏着掖着,他其实就是想搭便车,利用刘家已经形成的关系网,做自己的生意,必要的时候,与刘家合作,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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