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雨,你脑子里是从哪里进的水?”祝况忍不住骂人了。
“你……”高永业气结,一句话说不利索!
“我怎么了?我好的很,别用手指头指着我,要不然,我给你剁了!”
“不可理喻!”憋红了脸的高永业半晌才说。
“到底谁不可理喻?杨大人是兰县父母官,你以为谁想见就能见到的?”祝况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高永业听祝况这话,脸上的神色越发的不好了,祝况这是个啥意思?
“你什么意思?”半晌,高永业涨红了脸问。
“我说你就是个瓜怂,也不想一哈,杨大人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能见的?还让我带你去见。你要是没长脑子,就撒泡尿用泥巴捏一个,别来这里霍霍我!”
“都不知道你是高估自己,还是高估我?我就是衙门里的一个小吏,要是衙门里几百个小吏都带着人去见杨大人,杨大人也别干别的活儿了,每天专门见瓜怂们就行了!”
被祝况这样毫不留情的一通骂,高永业彻底的暴怒了。
他可是少年英才,才二十三就已经是秀才公了,怎么就没长脑子了?
看看兰县,能和他相比的有几个人?
他这样的人要是瓜怂没脑子,这天下还有聪明人吗?
祝况太过分了,这绝对是嫉妒,绝对是!
之前人人都说祝况会读书,可会读书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做了衙门里的小吏,成为一辈子都爬不起来的孬种?
所以,祝况见不得自己好,嫉妒自己了!
“你咋能骂人?我怎么就是瓜怂了?”
至于撒泡尿和泥巴捏脑子这句,自诩是读书人的高永业说不出来!
“我看你的脑子被僵尸吃掉了吧?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张嘴就说这样没道理的话。说你是瓜怂,都是抬举你了,要我看,瓜怂都没你瓜,夯客都没你夯!”祝况的脾气也上来了,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骂上了。
“祝况,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秀才,你是童生,你这叫犯上!”
祝况忍不住翻白眼了,一个秀才,别说是骂两句,就是打一顿能怎么样?还犯上?
“我才疏学浅,没有考中秀才,并不知道犯上居然还可以这么用!”
犯上,犯哪门子的上?
一个秀才而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改天就请朱瞻焰过来,让这瓜怂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上!
高永业也知道,自己这话说错了,但已经说错了,还能怎么样?
“要不要我去肃王府请世子过来看看,给咱们评判一下,这算不算犯上?”
这个蠢货,今天分明是来求人想攀附权贵的,可偏偏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你欠了我钱的样子。
这样的人,估计将来就算考中举人,也未必能有大出息!
和这样的人说话,真是糟践自己的智商。
祝况决定,还是早些离开,要是被传染了咋办?
他还打算在大明王朝干一番大事业呢,要是被传染成没脑子咋办?
“你不能走,我要见杨大人!”高永业很执着的说。
“那就去见啊,我又不是杨大人的家人,管不了这些!”
说完这一句,祝况坚决不肯继续留在这里了,脚底抹油一般快速离开。
留下一脸懵的高永业在风中凌乱,气的牙根痒痒。
祝况回到家里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杨明廉、向浩才以及杜师爷三个人都在。
忽然,祝况就想起拦住自己的高永业,他要是知道,这会儿杨大人就在自己家里,会作何感想呢?
“拜见各位大人,大人们怎么来了?”祝况忙就行礼拜见,态度那叫一个恭敬友好。
“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子成天连衙门里都不去,只能来找你了。”杜师爷笑着促狭一句。
衙门里,吏员众多,可像祝况这样的,当真是绝无仅有,还真没见过。
要是被其他县的大人们听见了,估计都要笑话兰县没规矩了,但有了祝况,兰县算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上衙门当差什么的,纵容着些就行了,不是大事。
“小的该罚,该罚!这两日实在是有些忙,等明日就去衙门报道。”祝况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不是。
要说之前为了勘测装水车的地点,那还算公事的话,这两天忙着改造肃王府那些荒地的事,真是因私忘公了!
杨明廉笑道:“罢了,罚你做什么?衙门里人多,也不差你一个,你且忙你的去。再者,衙门里该你做的事并不着急。”
这意思,祝况懂了,杨大人说的是查账的事。
“你之前交给本县的那些证据,本县已经呈送上去了,这一次,李明成要翻案并不容易。”
他觉得,祝况应该会比较在意李明成,毕竟,李明成一直都在针对祝况。
可实际上,祝况根本没有将李明成放在心里。
“不能翻案就好,李明成这几年在兰县胡作非为,百姓深受其害啊!”一副大义凛然为民考虑的模样,却是敷衍的很。
看祝况不是很感兴趣,杨明廉又说:“祝况,你是聪明人,该懂得,要将兰县的税款问题处理清楚,却并不容易,牵扯的太多了。”
当初就是为了这事,才让祝况道衙门里查账的,可是现在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却没有办法着手做,杨明廉觉得自己愧为父母官!
祝况沉默了一下,他当然也明白杨明廉的意思,杨明廉固然有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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