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堂屋里,朱瞻焰才发现,杨大人和杜师爷二人恭恭敬敬的立在边上,正等着他呢。
祝况一把将朱瞻焰拉到正位上推他坐下说道:“别耽误时间了,面都坨了,再不吃就只能重新做了。”
朱瞻焰忙就对杨大人和杜师爷说道:“二位请坐吧,别多礼了。”
说罢,他开始吃饭。
祝况看着一副贵公子模样的朱瞻焰,着实觉得新奇,这样的朱瞻焰,和平时可是都一样,倒是有些皇家风范,可不像平时的小流氓样子。
朱瞻焰察觉有一道目光看向自己,瞥了一眼说道:“怎么了?盯着我看什么?我有小炒肉好吃?”
这一句话让杨明廉和杜鸿云两个人当场就傻眼了,这是小世子说出来的话?
小世子看起来不像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啊!
祝况摇头,端起面前的碗吃起饭来。
吃罢了晚饭,朱瞻焰因为有杨明廉等人在,倒是不好多留,只向祝况等人告辞离开。
杨明廉大概也想明白了,并不着急回去,反而继续与祝况讨论起经济发展方面的问题。
这是有兴趣了,祝况遂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书拿出来给杨明廉与杜鸿云二人看。
“大人,这就是我的计划,第一步,咱们先开水车加工厂,等水车加工厂开起来,咱们县的经济情况就会有所改变,到了那时候,手里有银子,不拘是做什么都容易。不过,只是开厂房也不够,还要培养起来几个商户,等商户发展起来,厂子里生产的商品才能得到流通,换回来钱。”
“你的计划,第二步开的是什么厂?”杨明廉可不相信祝况没有计划。
“第二步打算开胭脂水粉厂,大人,或许您不相信,但这世上,最好赚的钱永远都是女人的钱。”
杨明廉确实不相信,女人又不能赚钱,赚女人的钱,不太可能吧?
“大人,水车厂是兰县的,但是,胭脂水粉,我打算自己开设厂子。”
祝况可没打算将自己的一切都贡献出来,水车可以交出去,以后或许还能在提点提点做些新的生意,但胭脂水粉这一块,祝况只想与肃王府合作。
杨大人原本还以为,祝况这些打算都是为了兰县,现在听这话,有些落差,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祝况能将水车这么实用还赚钱的东西交给兰县,就已经是有功了,怎么能奢求祝况将一切都贡献出来。
“可是,你现在的经济状况,只怕没有能力建起一个厂子。”杨明廉沉吟之后说道。
祝况家是什么情况,他很了解,当然知道,祝况是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开设厂房。
“这点我自有计划,而且,胭脂水粉的生意,是要与肃王府一起做,并不打算独享。”祝况并没打算瞒着杨大人,这样的事,其实要瞒也瞒不住,还不如早些说了。
杨明廉听完祝况的话,脸色整个不好了,他黑着一张脸,半晌才说了一句:“祝况,你这是自寻死路!”
如果是别人,他或许不会多说这一句,但眼前的人是祝况啊。
祝况不明所以的看向杨明廉。
杨明廉叹息一声说道:“我朝的王爷虽然世袭罔替,祖祖辈辈都能做王,享受丰厚的俸禄供养,但是,却也有诸多限制。”
“当今登基之后,便有规定,二王不得相见,藩王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出城游玩也要及时上奏,甚至,还要将涉及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祝况啊,与藩王相交,未必就是好事。”
“这些是针对藩王府的,如今世子并不是藩王,但却有更加严苛的管理。你可知,朝廷有规定,宗室不得擅离封地,十日必三次到府画卯,如果一次不到,即可拘拿。宗室子弟不得与文武官员往来交结,今日与肃王府世子一同吃饭,已经是犯了大忌,说不得那李明成已经注意上了。”
杨大人可不相信,李明成没有安排人在自己身边盯着,估计今日的事肯定被发现了,只是他对李明成已经有所防备,只要不是将他与肃王世子堵在一处,他就能保证李明成送不出消息,要不然,也不敢坐在一桌吃饭。”
“本县身为县令,职小位卑,却还要监督王府一应事务,如有异常,立即奏闻。肃王府如今只有世子没有王爵,便是连王府属官都已经免去,肃王府未来如何,还真不甚明朗,如果你有想靠着肃王府的想法,还是早早丢了!”
杨明廉就不懂了,他现在可是全身心的相信祝况,在兰县这地方,靠着自己这个县令,难道还不够祝况发挥的?为什么要抱肃王府的腿?
若那肃王府是个粗腿也就罢了,可偏偏肃王府烫手啊,沾染上了,未必是好事,说不得还会烫伤自己。
“除此之外,当今还规定了对宗室的许多约束,其中就包括了不农、不工、不商。你要如何与肃王府合作?”
杨大人想起来,都帮祝况着急,这祝况分明是自寻死路!
“可是,肃王府却有土地万亩。”祝况固执己见。
“你也不看看,那万亩土地是何等情形,祝况啊,那些田地,不过是朝廷名义上给与肃王府的奉上,可实际上,有与没有也没太大的差别。”
不长庄稼的土地,要来也没用,不过是明面上的罢了。
“我已经看过了,那些地,或许不能长庄稼,但种别的,却未必就不行,我已经有计划了。”祝况当然是有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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