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拿太多东西,否则会影响行动。”张易沉吟道,眉间的褶痕不觉加深,“不要拿水,植物油不要,调味料不要。盐一两袋就够了,不要多。大米和面……”他迟疑了一下。米大多是几十斤一袋,当然也有五斤十斤的,但这要看运气了。“如果有小袋的,就拎一袋,没有就不要。有挂面的话,拿一两把。至于罐头等东西,看着拿,不要贪多。负重不能超过十公斤。”两人不是不能带得更多,但是那样的话就会影响速度和反应,如果遇到两个以上的丧尸话,后果不堪设想。
南劭一边听,一边默默的记忆着地形,对于张易的安排并没有异议。饼干以及方便面等东西,虽然轻,但是在镇里换的杂粮糠饼是可以代替的,水就算拿也拿不了多少,所以他们此次的主要目的还是一些可以补充营养的酱菜鱼肉一类罐头。
“在这个地方有一家打铁的铺子,我们到时从这里过去,也许可以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张易点了点一个偏僻的巷子。亏得是老城区,加上紫云县经济发展落后,才让这种老手工作坊得以保存下来。南劭用的是一根临时找来的粗木棍,不仅伤害力有限,且容易折断,所以必须找到合用的武器。
“记住,一定要快,不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多做停留,哪怕看上去已经没有危险。不要停下来挖取尸晶。”最后,他再次强调。
南劭嗯了声,没有说话。张易不由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男人能够甘于受人指挥,实在有些出乎意料,毕竟印象中,这应该是一个居于上位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怎么?”感受到他的目光,南劭回视,问。
张易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吧。”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对方愿意毫无条件地配合他,这就足够了。
两人走出沙库,半路敲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丧尸,挖出尸晶,等走上大路,前后已经没什么人了。张易领着南劭挑了条近路,没走多久,就发现身后跟了个人。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在走过拐弯时,蓦然分开,借杂物隐藏住自己的身形。等了片刻,后面才响起轻细的脚步声。
“咦?”极轻的惊疑声,却已足够让人听出来者是个女子。
张易跟南劭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仍留在原地,自己则闪出藏身处,出现在那女子前面将近五米的地方。
女子后退一步,又停住,眼中惊色一闪既逝,但却并没有被抓获的恐慌。
“我是从云州省来的,对这里不熟悉。”不等张易发问,女子已经主动开口,声音有些干,否则应该是柔和好听的。她拿着把沾着干涸血迹的鹤嘴镐,穿着脏兮兮的牛仔裤和一件宽大的男人夹克,拉链一直拉到脖子,哪怕脸上全是汗水,也没有稍微把领口敞开点的意思。头发很短,乱七八糟地贴着头皮,一看便知是自己用东西割的,额发长得几乎遮住眼睛。在这样的形象下,无论她脸长得怎么样,已经没人有兴趣看了。
张易记得这个女人,因为之前遇到过好几次,女人独来独往,似乎没有异能,但是能够自己杀丧尸,加上外貌让人不敢恭维,给人的感觉又有些阴郁,所以倒是没什么人打她的主意,当然帮助也几乎没有。但是张易出于职业习惯,第一眼便注意到她的五官其实长得还不错,而且很年轻,绝不超过二十五岁。
“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老电影院。”女人继续解释。她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不愿向其他人求助,只能采用这种方式。她也知道这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所以在被发现时,也没为自己狡辩。
老电影院就是先锋队约定的集合地点。张易定定地看了女人的眼睛片刻,然后默然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冲着南劭藏身的地方打了个手势,这才继续往前走。
南劭走出来,没有看女人,迅速赶上张易。女人暗自松了口气,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跟在他们身后。她本来从不参加这种各色人等掺和的行动,无奈卫生棉没了,只能咬咬牙上。她有时也很痛恨,这个世界什么都变了,为什么女人还要继续来大姨妈?
他们走的这条路,是绕过城外一家小砖厂外围围墙,经过田间道,直接从老城另一面布满垃圾的斜坡爬上去。当初张易带着儿子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如果不是对老城极为熟悉,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条路。就算偶尔窜到这里,也会以为前面是堆垃圾山。
一路上不时可以看到新鲜的被敲烂头的丧尸,显然之前已经有人从这里走了,毕竟望阳镇离紫云县不远,又怎么会少得了熟悉紫云县的幸存者。这也是张易在制定撤退路线的时候,放弃这条路,改走另一条道的原因。谁也不敢保证,没有那种不想冒险的人会事先埋伏在这里,攫夺别人用血汗拼来的成果。
张易很清楚,先锋队之所以叫上他们,绝不会是看中了他们的战斗力,而是想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充当炮灰。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就跟南劭商量好行动和撤退方案,而不是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先锋队身上。不过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也没谁对不起谁的说法,自然是要先顾好自己的小命。
第10章进入小店街
老电影院前面有一个灯光球场,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初,是紫云县最热闹的地方,一到看电影,又或者组织活动的时候,就会人挨挤人,卖葵花瓜子的到处都是。张易还记得那时卖葵花的奶奶用纸卷成巴掌大的圆锥形纸桶,一角钱可以买一纸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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