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你……”
法则似是想起了什么,一个旋身,硬生生受了无弦,那抹冷芒从他的后颈钻进身体里,毁了他的声带,无声苦笑,倒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花葬骨身后出现的人,瞳孔骤缩,可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多想,黑暗降临,从此世间再无法则……
“花葬骨!”
花葬骨想要接住倒下的法则,薛槐比他更快一步,将法则抱在怀里,花葬骨看着他们,后退几步,撞到了一个人,他转身,沈君白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衣服上还有着未干的鲜血。
“说好你做我孩子的干爹,可不能说了不算啊!”
沈君白的笑非但没有让花葬骨感到欣慰,反而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花葬骨双手在尘嚣上一抹,七弦之音发挥极致,这个空间纹丝不动,花葬骨颓然的垂下手,眸光彻底的冷了下来。
“他死了,你为什么不死!”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死。”
薛槐的失控在花葬骨的意料之中,可是听到他亲口说出这句话,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薛槐闻言眼神有些闪躲,他有些不敢直视花葬骨的眼睛。
“看戏看够了,你也该出来了吧,臣简。”
花葬骨不再看薛槐,再多看一眼,怕会舍不得留他一个人在世上独活。十指连弹,三十二弦音斩空而去,秋月阁的全貌在此时暴露出来,顾谦错愕的看眼四周,墨色山水的风格,这还是他生活过的秋月阁吗?
“果然瞒不过你。”
臣简站在树下,一身的墨色山水,束腰长摆宽袖的华服,墨发整齐的束在脑后,好一个谦谦君子,花葬骨有些失神的想着。他早就该察觉的,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该叫你什么?”
南柯,亦或是臣简?花葬骨走前几步,他停了下来,他看到了在臣简身后的权瑟,一身白袍,额头还系着白绫,花葬骨站在那里,不知进退。
“别来无恙,葬骨。”
臣简笑着和花葬骨打招呼,似是久别重逢的老友般亲切,顾谦上前和沈君白一左一右的把有些无措的花葬骨挡在身后,这下子守护者成了被保护者,臣简看得有趣,他做惯了臣简,南柯倒是有些陌生了。
贺兰兮和巫徒站在原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只能看着干着急,薛槐看着法则在他怀里消失,无愧悲鸣,几万年没持剑的手,握住剑柄,起身的那刻,失控的平衡彻底崩坏。
权瑟看向站起来的薛槐,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义父!”
这一声,让顾谦如坠冰窟手脚发凉,似乎是逃不开的宿命,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再见了……
“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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