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琴带着她,七拐八弯,领她到了假山前,自己坐下,颤抖着声音问她,“你不要想着瞒住本宫,本宫……本宫看到这腰封就明白了。环儿都吩咐了你什么?”
苏霁茗有点没看懂怎么回事,福琴公主这是……把自己认作了六皇子的人?
想着多说多错,苏霁茗只得斟酌着回答,“小的不知……这腰封是小的母亲所缝,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
福琴公主是公认的好脾气,就是苏霁茗这样含糊其辞都没有发火,只是把腰封一侧扯开,指着内层绣的小字问苏霁茗,
“你母亲是哪位?居然与我同名?这腰封是本宫当年亲手缝给父皇的,因为学艺不精不敢送出去才转交给了环儿。这内侧还有本宫亲手绣好的字,你是吃了狼心豹子胆,这么大的事都敢瞒住本宫?驸马爷对你们是有多好,明明是本宫的府邸,他想走便走,连面子都不给本宫留下来。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还瞒着本宫!”
苏霁茗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匆匆跪下给福琴磕头,火上浇油地往下讲,“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小的就是个跑腿的。是六殿下叫小的把这条腰封交给驸马,其余小的也不知道。”
“本宫不问你别的,”福琴闭上眼睛,面容上满是哀伤与疲惫,“本宫就问你,他们商量到哪一步了?是……是不是马上要举兵了?”
苏霁茗心中一寒,她本来只是顺着福琴的话往下一炸,却没想到真能听到这些消息。福琴的意思,分明就是知道六皇子和驸马一起谋划造反,自己身居后院无力反抗,才来逼问这个“不小心”暴露的自己。
想到这里,苏霁茗把吞吞吐吐的语气学得十分传神,“公主……您也知道,这小的……小的没法说。圣上病重,在宫中吐了血,六殿下既然派小的来了,就是让小的跟驸马一起回去的意思。”
福琴一听这话,咬唇站了起来,“环儿……环儿怎么这么糊涂啊!不行,你不能去见驸马,本宫要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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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被某位苏乌鸦嘴诅咒的,天德帝的确是病情加重了。
自从那天皇上在梧桐苑中吐了血,宫墙中的气氛就沉重起来。谁知道今天更是不顺利,北面传来消息,说是北狄连破两座城池,守城的将军战死城下,尸体被北狄人挂在了城墙上,而且……都被屠了城。
皇上本来在养心殿静养,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怒火攻心,直接昏了过去,太医救了半个时辰才苏醒过来。
这次牵扯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又不是像在梧桐苑那里一样偏僻。皇上昏迷的消息一传出去,下面的人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朕还没死呢,”天德帝听着手下暗探的消息,气得面色发白,“老大这就去朕的臣子家走访了?朕就是死了,这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坐!”
下面回禀的暗探静静听着不做评论,皇上虽然把太子贬去边关,但是五年都没有废太子,这心思谁猜的明白?况且就算是现在他自己病重,也不愿意把太子召回京中,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服老,还是……逼着皇子们自相残杀。
天德帝像个疯子一般,竟然自言自语地念叨上了,“朕要是死了,就让洛琢继承大统,福月跟着朕陪葬,两个孩子一个留下来,一个陪着朕和月姐姐。免得月姐姐这么多年见不到孩子想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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