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有人驾了马车来接他们,裴琼和赵启恒上了车。
裴琼坐在马车里,看到外面有人骑着马儿,十分羡慕。
“阿恒哥哥,要是我会骑马就好了,刚刚就不用走路,也不用站在那里等马车。我们骑着马儿就能走了。”
“你喜欢骑马?”
裴琼喜欢骑马,她想学很久了。但她生得娇气,经不得摔,万一摔伤了,裴家一家人都要心疼死,故而她一直没有骑马的机会。
她点点头,一脸向往:“骑马多潇洒呀,我早就想学了。可是父亲母亲不让。”
赵启恒就喜欢裴琼无忧无虑的,像只活泼爱闹的小夜莺。她这么好这么乖,合该什么都有,什么愿望都能被满足。
“下次有空,我教你骑马。”
“真的?阿恒哥哥说话算话!”裴琼一脸惊喜。
赵启恒当然应了,连她畅想自己的马长什么样的话都一一听进去了。天知道裴琼只是嘴上说说,没想过赵启恒会真当回事,照着她说的满京城找马。
回去的路上,裴琼从马车的窗户边上看见了有卖热腾腾的糖炒栗子的,她以前从来不被允许在路上买这些甜食,很是好奇。
赵启恒让停下车,给她买了一袋栗子,两人坐在车里剥栗子吃。
裴琼平日里吃的栗子酥都是栗子粉做的,就是算吃栗子仁,也是下面小丫头给剥好的,还从未自己剥过栗子,很是新鲜。
这袋栗子还有些烫,裴琼没注意到。她兴致勃勃地想拿一个出来,却被烫地小小惊呼了一声,快速缩回了手。
裴琼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双手生的白白嫩嫩,饶是那栗子只有一点烫,也把她的指尖儿烫地泛红。
她可怜巴巴地垂着眼睛,委屈地抱着自己的指尖吹了吹。
赵启恒原本坐在她对面,一瞬之间就到了小姑娘边上,他快速看了一眼小姑娘的手。没有受伤,只是泛红,应该是被糖炒栗子烫到了。
但她身娇体嫩,一点小小的伤在她身上都容易被放大,那点红肿在她柔嫩洁白的手上显得异常突兀,看得赵启恒有点烦躁。
他出声催外面的车夫快些回珍宝阁,声音寒冽,吓得外面行车的车夫一激灵。
赵启恒垂着眼睛,解下自己随身佩戴的一块墨玉玉佩,轻轻放在小姑娘手边。玉佩在外面吹了一天的冷风,透着丝丝寒气,裴琼烫到了的手指放在上面很舒服。
玉佩纹理细腻,触手油滑,手感很好,裴琼的指尖在上面乱描乱画,最后还玩了起来。
她的手只是看着红,其实不那么疼,偏她委屈得和什么似的,这会儿被玉佩吸引去了注意力,倒忘了自己手疼。
她好哄得很,拿着个玉佩自个儿玩了一会。也不知玉佩有什么好玩的。她玩得开心,还笑着抬头朝赵启恒汇报自己的感受,“阿恒哥哥,你的玉佩好凉啊。”
见她笑了,赵启恒心里的烦躁也散了一点。他拿了个糖炒栗子剥了,递给裴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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