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病入膏肓,救不了了,如今要是杀了你,入了地府,怕是要被父皇打死的。
我还有那么多想做的,最后被亲人害死的感觉真的微妙。
就这样吧,愿你安好。
皇兄
陈循洛
这其实是一封声讨书,控诉陈虞弑兄篡位的野蛮行经。
陈虞捏着这信件泣不成声,她后悔了,
爱情是什么?她这样扭曲的单相思,根本一文不值。
“太子还算守信,听从了先帝的遗诏,没有杀你。”许逐溪看她情绪崩溃,继续道“想要倾诉一下吗”
“我要灭了天虚宫,杀了于玄。我知道皇兄不会同意的,只能我自己掌握大权。”陈虞调整情绪,坐在许逐溪旁边轻声道。明明是灭杀的语言,语气却像问今天吃什么一般随意。
于玄?许逐溪在脑内搜索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想起来了,这是她在皇宫做老师期间的一位同事,她教的是战斗武术,于玄则是讲道。
这是十分矛盾的两件事,她教他们怎么杀人,于玄却在讲大道,怎么控制情绪,怎么感化众生。
所以两人对不上盘,有几次于玄直接到她的训练场阻止她的正常教学,许逐溪很烦这个人。
“她是父皇的座上宾,比你待在皇宫的时间要长很多,她总是淡淡的,唯有面对大道被质疑时才有人的情绪。”陈虞开始回忆“那时我很喜欢上你的课,我喜欢把你的理论告诉她,欣赏她人性的一面。”
怪不得她来砸我场子,原来都是你鼓动的啊。许逐溪在心里暗道。
“我倾慕她,我爱她。”陈虞似想起了什么,开始激动“可她想尽一切办法逃避我,拒绝我。”
“先不说性格,性别的问题,你知道你们差多少岁吗?”许逐溪看她有些失控,开口劝道。
“那又怎样!”陈虞显然不愿正视。
于玄当时就已经是天虚宫掌门了,三十多岁的样子,而陈虞只有十三岁。这年龄差,都可以做母女了。于玄本就是修道之人,讲究薄情寡欲,面对这样的爱恋怎么可能同意。
许逐溪颇为同情的看了陈虞一眼。
“十年了吧,何苦呢,你是公主,想要怎样的如意郎君不都可以。”许逐溪安慰道。
“你不懂!”陈虞一副忧郁的样子。
行吧,我不懂。。。
许逐溪懒得再开口。
☆、狂暴
两人的牢房是靠近边缘的,周围并没有其他犯人,这时旁边不远处却传来压抑着的男子喘息声。
一位牢卫将那人扔进去,许逐溪喊住他“这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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