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清把洛倾拉到了身后,小徒弟满面羞愤地在背后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
应知清背在身后拉着她的手也是不轻不重捏了捏,明面上面对那老人家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颜。
“你们,是外乡人吧?”老人沧桑的声音响起,从方才起就打量了他们很久,这才微微侧过身子放他们进去,“先进来吧,外头风沙大。”
“好,谢谢您啊。”应知清相当有礼貌的道了谢,等老人先进门之后才拉着洛倾走进去。
“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茶。”老人拿着一块布,在破旧的桌椅上随意掸了掸灰尘,便进了内屋。
洛倾规规矩矩地坐下,反倒是应知清,转着圈跺着步子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屋子。
老人拿了两只碗,提了一壶茶水从内屋出来,放在桌上给他们倒了水,一边问:“你们刚刚说,要去祁山?”
“是啊,老人家可认得路?”洛倾接了人递上来的碗,双手捧着,“若是知晓,可否告知我们?”
老人看着他们,特别是盯着应知清看了许久,摇了摇头,“我看你们也不像什么坏人,听我老头子一句劝,那地方,还是别去的好。”
闻言,应知清突然来了兴致,在洛倾身边坐下,“老人家何出此言?”
“我呀,就是从那出来的。”老人说着,满脸懊悔,“当初,就应该听我老婆子的,早从那地方搬出来,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也不至于落得如今丧子丧妻,老来还孤苦无依的地步。”
“虽然这西方蛮荒,可祁山不是说是这蛮荒之地最富饶的地方吗?竟会有您说的这般不堪?”根据磬萝给的资料上看,祁山虽有些怪异,但应该还不至如此。莫不是那蛇妖真的造了什么祸端?
应知清沉声道:“老人家可否与我们详细说说?”
“这地方……有一条蛇妖,名唤思源。她刚到村子里的时候,也是一个无害的小姑娘,有礼貌长得也好。那时,大家都还不知道,她竟是蛇妖,村子里不少人家的小青年都喜欢她。”
据说,当年思源刚到村子的时候,住在村口的破宅子。
这宅子是别人家搬走之后,还没拆掉的残垣。墙围不起完整的,房顶还有个大洞。
风吹雨淋的,她也缩在那破宅子里。闲时就自己动手,能补多少就补多少。
白天还会给村子里的人家帮帮忙,种地做饭洗衣……总之,什么都会。
大家对她,也是能帮一些是一些。
日子过得很和睦。
但是,好景不长。
直到那年端午时节。
“思源啊,今天是端午,你要不就留大娘这过吧,一个人回那破房子有什么可过的,多没意思。大娘给你缝了一床被子,一会吃完了让我们家大壮给你抬过去。”
拉着她不让走的,是这村子里对她最好的人。
也是她后来,最对不起的人。
思源神情略显紧张,今日是端午,这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都早早的备上了雄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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