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惠敏解除了他的禁足。
小皇帝简直喜极而泣,他没有马上冲出去,暂时按捺住了去御书房的冲动。毕竟他也不算蠢,刚一解除软禁就去御书房,是一定会被怀疑的。
但也仅仅一晚,第二日,他便忍不住,趁着天黑溜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门还关着,外面有侍卫把守,没有人会拦着他。小皇帝和做贼一样溜进去,随后对着书柜开始乱翻起来。
会放在哪里呢?他四处摸索着,书柜上的书籍被他抽得乱七八糟,到最后,他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拿到了城防图。
那张图上,边疆的所有守卫,包括兵马分布,全部一清二楚。
他把图纸卷起,藏在自己袖子里,又花了半刻钟,把御书房恢复原样,随即偷偷溜了出去。
按照约定,他会把东西放在城西的护城河里,外面会有人按时取走。
看看时间,离天亮还早着呢,而且天上月亮也不是很亮。一不做二不休,小皇帝干脆带着图纸,直奔城西而去。
他把图纸卷成了一个筒,放在竹筒里,沿着护城河一路漂了出去。
不出意外,外面的北狄人会拿到这张图纸,并提供给他们的将领。
小皇帝有些不安。
他亲手将自己城防图交给了敌军,让他们来攻打自己的国家。
他也觉得这很过不去了。
天边越来越黑,那是黎明前的征兆。
小皇帝眼皮一直在跳,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趁着夜色,走出几步时,他看见前面有一个人。
那是姜惠敏身边的太监冯显。
小皇帝现在一看见姜惠敏的人,便习惯x_i,ng腿软,此刻他看见冯显,浑身开始哆嗦起来。
就见冯显躬身行了一礼:“皇上,太后请您过去。”
他哆嗦着,“母后,母后她这么晚找我是……”
“奴才也想问皇上呢。”冯显抬头,如今正是深夜,皇上不在宫里休息,跑到城边来做什么,害奴才一顿好找。
小皇帝腿肚子打颤,“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冯显就和没听见一样,“陛下,您不需要在此解释,直接去和太后解释吧。”
小皇帝被带到了景春宫。
姜惠敏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夏清坐在她身侧,两个人的目光齐齐看着小皇帝。
“皇上深夜不在宫里休息,四处乱跑做什么?”毕竟夏清才是小皇帝的养母,她先开口询问。
小皇帝不知怎么回答,脸色黑得像黑炭,站在那里低头不说话。
一旁的姜惠敏却没了耐心,直接厉声吼道:“来人,把御膳房那个叛徒押上来。”
外面侍卫押上来两个人,一个人小皇帝认识,就是每天给他送夜宵的宫人,另一个,是御膳房里一个厨子。
这两个人面目扭曲,下肢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在那里,一看便是在慎刑司受过刑。
姜惠敏对着慎刑司的人,“他们都做了什么,说吧。”
慎刑司的人把审问的结果一五一十说出,包括如何帮北狄联系小皇帝,如何指使小皇帝拿城防图。
小皇帝哑口无言。
姜惠敏目光凝视着他,许久她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小皇帝低头不言。
她摆摆手示意把那两个人押下去。侍卫拖走这两个人后,一时间,室内就只剩下了她和夏清,还有小皇帝。
姜惠敏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
可能是真知道回天乏力,干脆破罐子破摔,小皇帝直接就朝姜惠敏吼了出来:“谁让你天天把着朝政,我什么也做不了,还要看你的眼色,还有我母亲,她死得不明不白我如何甘心。”
姜惠敏摇摇头,“看来我不让你执掌朝政是对的。”
“不要说好听话了,还不就是想夺我皇位。”死到临头,小皇帝把想说的都喊了出来。
他并没有注意到,姜惠敏此刻看着他,满脸痛心的表情。
“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她问。
“不就是被你们这些j,i,an贼害死的吗?”小皇帝不屑地说。
结果姜惠敏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惋惜,“你的生母,她便是因为中了北狄的毒|药,无药可救,所以才年纪轻轻就去世。不曾想啊不曾想,”姜惠敏连连感叹,“如今她自己的亲儿子,竟然还勾结北狄,试图盗取城防图。”
她特别心痛,痛心百姓为何要摊上这样的皇帝,痛心小皇帝的母亲纯嫔。
可是小皇帝死鸭子嘴硬,他怒吼:“少说好听的,我母亲之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和我脱不了干系?”姜惠敏冷冷一笑,“应该是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小皇帝目瞪口呆,就见姜惠敏眼睛盯着她,嘴上怒吼:“你那个生母,中了和你一样的毒,到最后在解药只有一颗的时候,她选择救下了你,如今你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没有半点良心不安吗?”
小皇帝突然呆愣在那里,“你说什么?”
“我是说,”姜惠敏低下头,“你这条小命,是你母亲一命换一命,换来的,现在听明白了吗?”
小皇帝脸色瞬间黑了三分。
“我母亲她……她怎么会这样。”他完全不敢相信。
姜惠敏不想再和他废话,她直接吩咐下面的宫人,“去,把皇帝暂时关押在他自己的宫里。”
宫人领命,小皇帝刚刚恢复不到一天的自由,再次被关押了起来。
而城门外,他送出去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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