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夫原是一间武馆的武师,一听说他这儿需要支持,二话不说就邀了十数名武馆的有志之士,跟着司徒敬来了。
有了这些可靠的左膀右臂相助,虞县官衙总算慢慢有了起色及进步,加上这半年来多方察访,他才知道前任告老还乡的知县马良,根本是个贪贿之徒。
他以职务之便,图利商贾,对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不只贱价出租公田,让那些富人以微薄薪酬找来穷人为他们耕种,甚至还将职等较低、不易察觉的公职卖给一些仕绅富户。
马良在虞县十年时间,对县务毫不用心,眼底只有酒色财气,每每想到这样的贪官污吏竟可告老还乡、全身而退,他便感到愤怒。
“左师爷,你与商会那边交涉得如何?他们可愿重新拟定公田租约?”他问。
“先前的租约一打十年,如今还有三年才到期,商会里的那些个大老爷们都坚持等到约满。”左平一叹,“有契约在手,他们站得住脚呀。”
韩墨楼浓眉一皱,嗤一声,“一约十年?还真是稳赚不赔。”
“马良肯定从商会那儿得了不少好处。”左平说着,眼底有着无奈。
“那是当然。”韩墨楼神情一凝,声音低沉、微带愠意,“官商勾结,事事剥削,那些穷人小农只能为人牛马,实在不公不义。”
“确实如此,但商会那些人在城里呼风唤雨,又有租契在手,恐怕官府也无法动他们分毫。”左平说着,又轻叹了一声。
韩墨楼沉默须臾,若有所思,“我岳家是商会一员,若有必要,我亲自走一趟顾府,请岳父出面斡旋协调。”
左平却面有忧色,“大人,顾老爷虽无承租公田,但与各家商号富贾皆有交情,其买卖的粮抹有六成都是向这些人收购,要是重新拟定租约恐怕也会损其利益,我怕他不会答应大人所托,与这些仕绅们交恶。”
韩墨楼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为了公义,他仍得一试。
“我明白,可这是目前唯一途径。”他以希望的眼神看着左平,“总之你继续与他们交涉,后续再议。”
左平一揖,“卑职明白。”
韩墨楼转而看着司徒敬跟蓝玉夫,问道:“之前西北流民在街头行盗窃之事,可有斩获。”
“大人,属下已逮捕十数名盗窃抢夺者,他们全是西北战事之后的孤雏。”司徒敬续道:“属下得到消息,他们这些人也在西北各城到处流窜、闹事行抢。”
韩墨楼神情一沉,面有忧思。
“战后孤雏流民四散流窜,未能得到安置,饥饿起盗心,也是难以避免。”韩墨楼又问:“他们可有群聚之处?”
“经属下审讯,获知他们常在城北的屠生巷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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