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琦一愣,「陷下去?」
连二道:「不是吗?」说着,手伸向琉琦的心口,在那里按了按,「你扪心自问,此时此刻,你这里缺失的、空落的,究竟是为何事」
琉琦敛下眼眸沉默了下来,心口那里一抽一抽地疼痛着,或许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那个人了,固然他有错,他对不起了很多人,但也是自己亲手剥夺了他的一切,还是利用了他放弃了所有而挽回的那一份良知。
而今,他和严玉阙也生就了同样的想法。
如果没有当初所做的那一切……那么现在,他们两人又会如何?
也许一旦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便就代表着自己的后悔,而其实在引严玉阙一步一步走进那个局里的时候,自己早已先一步入局。
那是给严玉阙布下的,也是给自己布下的。
戏演久了,演得太真,真到……连自己都信以为真。
现在他们两人都深陷在那个局里,谁也无法逃离,谁也无法解脱。
「连二哥哥,我该要怎么做?」琉琦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他是真的不知道,今后自己该要如何,仿佛又回到了在天香阁的那些时日,看不到希望,前路是一片迷雾,只能浑噩度日。
连二笑着轻道:「按照你心里想的去做,我不想听到很多年以后有人和我说‘如果当年……’这样的话。」
琉琦愣了一愣。「但有时候,我脑中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如果那一年我让爹把玉楼留下来的话……」
所以严玉阙选择带着豆豆离开……
那么自己呢?
◇◆◇
济州项泉县是个很普通的小城镇,百来户人家,不足千口人,但生活安定,平静宁憩。
数月前,镇上来了几个外乡人,在此地落脚之后开了一家小布庄,各种布料玲珑齐全,还卖些各地特色的布料,吸引了镇上不少年轻女子的兴趣。
店铺的掌柜是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模样俊朗,做事干练,只是表情时常冷冷的,让人不怎么敢接近,就算这样,也吸引了不少妙龄女子的视线,悄悄向着媒婆打听此人的来历,但一看掌柜身边还带着个挺大的娃,那些姑娘便都望而却步了。
店铺只有他和严安两人打理,不能像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交给伙计来做,严玉阙将架子上的布匹整理好,正准备去内堂拿新进的布匹的时候,通往内堂的帘子被一下拉开,严安从里面冲了出来,撞到了严玉阙身上。
严玉阙皱起了眉头,「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对、对不起爷……」严安抬头,视线却在四下张望,「我在找豆豆……小鬼头趁着我不注意,一不留神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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