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带着他走上去时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抓稳边上的绳子。赵均眼里闪着光,说:“将军快走吧,我知道的。”
“……”
陈恪走在赵均前面,狂风吹起他的头发,稍不注意就会让头发糊一脸。
赵均也是同样的状况,刚踏上来时他觉得还好,但是快要走到中间的时候,风速突然加快了好多,冷风不由分说得狠狠刮在他的脸上,每一次都像是要把他的脸削下一块肉来。
走到中途时,他有些撑不住,便尽量缩小自己的体型,想着这样能减少一些冲击力,便紧紧抓着绳子,停了下来。
陈恪没有感到身后的动静了,于是他一手攥着自己的头发,转头看赵均。
当他看着赵均卡在那里一动不动时,狠了狠心,把攥着绳子的手放开,由着风把他吹向赵均站着的那一边。
他一步步的挪过去,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朝赵均伸处一只手。
赵均看到陈恪放开绳子时心都揪起来了,等到陈恪稳稳的纂住他这方绳子时,他才松了口气。
他看到陈恪一步步朝着他走过来,再慢慢对他伸出一只手。
陈恪的头发被完全的吹到一边,继而显出他整个面孔,凌冽而冷硬,伸出来的手心有一道长长的经年的伤口。
那一刻,赵均义无反顾的伸出了手,交付一般。
陈恪用力一带,把赵均带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刺不刺激?”
“……”赵均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陈恪伸手在赵均已经被吹乱的头发上重重揉了几下,对他大声说:“你抓住我,或者抱着我!”
赵均再次点头,毫不犹豫的抱着陈恪的腰。抱的指关节都微微发白。
他们一路朝着终点处移过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赵均撇了撇远处,突然一个黑影快速接近,陈恪还在看着前方,丝毫不敢分心,突然觉得赵均抱着自己的力量加大,随即就被猛地扑倒在桥上。
陈恪刚想说什么,就见一个巨大的树枝从他们头上飞过去。
陈恪被雪糊了满脸,挣扎着爬起来,又因为要抓住绳子,只能把脸转向赵均,用唯一还能被人看见的眼睛示意他“帮我把雪擦了。”
赵均松开一只抱着陈恪的手,抬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雪。
赵均手下从触手一片冰凉到温温的温度,慢慢显出手下陈恪的脸来。
陈恪是闭着眼的,看不到赵均突然红了的脸,等赵均叫他睁开眼时,赵均已经把他自己完全埋在了陈恪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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