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此人表面上看来孤高冷淡,难相与得紧。事实上遇上时暮之前,他也的确鲜少与人交流,甚至一连几个月除了仇人就见不到一幅活人脸都是常态。
久而久之,花容的性格便变得冷淡了,寡言少语的模样说是泰然自若,不如说是老气横秋。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花容其实是个无趣又传统的人,骨子里带着莫名的坚持。
就像他曾无所畏惧坚持要为花九戚报仇一样。
所以尽管时暮对他的吸引与日俱增,花容却不愿轻易行这敦伦之礼,更不要说这第一次。
时暮于他是珍宝,他珍之重之,更愿为他面面俱到。
花容与时暮相伴甚久,可一路上不是行在林间旷野,就是田舍逆旅,或是不俗上房,亦或是翩跹舟上。
却都不是花容以为的,值当的地方。
或许之后,花容会如同世间万千爱侣一样,情之所至,便会遵循最本真的欲念,为所欲为。
可现在,若不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花容是不愿轻易碰时暮的。
说他迂腐也罢,好笑也罢。
或许时暮本身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可他在乎。
这就是花容。
将时暮放在心尖上珍爱的花容。
他也愿为时暮将一切做到最好。
然而花容到底焦急----无时无刻不想将时暮拥入怀中,无时无刻不想将他变成自己的人。
所以……
花容敛了思绪,不厌其烦地看着时暮的睡颜,一遍又一遍的捋顺时暮的发丝。
已经是辰时过了一刻,时暮终于醒了。
不知是因为窗外渐大的雨声,还是花容无止尽的骚扰。
时暮揉揉眼睛也坐起来,然后又晕乎乎地靠在花容肩头。
时暮微低着头,朦胧的半张着眼睛,就看到花容的手握着他的发梢转圈。
骨节分明的手似乎每一处都带着诱惑。
好像这人从刚开始就喜欢玩他的头发。
什么毛病!
时暮想是这么想,却还是勾勾唇角,伸手去拉花容的手,然后放下来,勾住他的手指玩。
花容的手比他的手大,也比他的手更要粗糙,每一处每一处都在彰显与他的不同,每一处每一处又都让人着迷。
时暮又放下了花容的手,改为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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