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他碰上了花容这个异类。
花容和其敏锐,尽管一开始他就被蓦然出现的仙人惊艳到顿感天地失色,他依旧从未忽略过时暮的冷漠,甚至是目下无尘。
一开始,花容不在意----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对于任何无关他报仇的事,花容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无所谓时暮将利刃抵在他咽喉,无所谓时暮因酒香而兴起的追随,甚至无所谓时暮突如其来的共枕同眠。
后来,花容又在意了。
于是花容等了一阵就直接问出了口。
他问时暮是否有将他这个人真正放在心上。
答案是喜人的,然后一切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
花容渐渐发现了现前没发现的一些小细节。
比如时暮在有些地方越来越像他,当然,他也越来越像时暮。
又比如,时暮脸上终于带上了鲜活的神色,像是无悲无喜的漂亮雕塑突然染上了七情六欲,虚假的表情终于浸润了骨血皮肉。
时暮变得爱笑。
是那种真实的笑意。
就像现在,即便只是单纯看着粼粼波光,时暮的嘴角还是微微勾起,眼睛也半眯着,长而细密的睫毛不时抖动,像是禁不住这人眼中醉人的星光烂漫。
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现在正好有时间,而且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不是吗?
是不辜负自己,不辜负他,也不辜负这时光,花容便放开了去看,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如出一辙的柔情。
然后花容又不满。
同样突如其来的不满----若是再早个一年半载,怕是他如何也想不到他花容竟会这般多愁善感。
的确,过去的他不是这样。
时暮的眼中曾是浩瀚天地,曾是凡人蝼蚁,他不在意。
时暮的眼中也曾有他花容的血海深仇也有共同走过的山川河流,花容失落又窃喜。
可现在,早就心意相通的人儿,为何眼中还是大海无垠?
花容不悦,不悦之中又全然忘了刚刚作祟的独占欲。
美人在旁,那样的诱丨惑谁能抵得住?
或者说,本就不需要任何原因亦不会有任何阻碍。
于是他行动了。
花容将脸凑过去,离时暮更近,借着像话本里的登徒子一样的动作,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终于看到时暮的瞳孔中有一点他的身影。
于是他再接再厉,在白嫩光滑的脸上偷香,看到了时暮瞪大的眼睛中只剩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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