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霖深吸一口气,捏紧叶文轩肩膀上曾经中枪的地方,找准位置狠狠的用力,叶文轩顿时觉得自己痛的手脚冒汗,那股从肩膀处钻到心口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往段之霖身上靠。
叶文轩喘了一口气,「我占你一点便宜,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彼此彼此。」段之霖继续冷冷的回报他。
叶文轩干脆把头靠在段之霖肩上,在外人看来他们这曲华尔兹跳的缠绵悱恻,却只有他们彼此知道,这舞是一场属于他们的对峙。
「你是段少爷?」叶文轩轻声的问着心里那个微小的,不太抱有希望的猜测。
「是。」段之霖回答。
叶文轩猛的抬头看着他,「我真的以前见过你?」
段之霖停下脚步,「你觉得我像谁?」语气有些不耐。
叶文轩被他这种不冷不热态度惹的心里烦躁,「算了,你不可能是他,虽然你和他真的很像。」
「段少爷,我能摘下你的面具吗?」叶文轩茫然的看着他面具下掩藏的那双眼,「你的眼睛,很漂亮。」
王川在一旁听叶文轩说这句话,立刻恨不得冲上去扇他一嘴巴,「你说什么漂亮呢。」
段之霖阻止王川的冲动,带着笑意询问「叶文轩,你真的很想知道我的样子?」
「我病了半年,溪城就被你搅成这样,我居然还不知道你的长相,你说我想不想看你摘了面具的样子。」
段之霖慢慢的靠近他,在叶文轩以为他会吻自己的时候,段之霖忽然停了下来,他们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叶文轩觉得自己的心跳猛的加速,那种心要跳到嗓子眼的晕眩感让他有些抵触,他微微后退。
「嘘。」段之霖伸出食指轻柔的按在叶文轩的唇上,带着戏谑的意思。
忽然,段之霖的视线转向叶文轩身后,眼神变得警惕,他大喊一声,「让开。」
一声枪响,清脆的玻璃爆炸声,叶文轩抬头,只见巨大的水晶花灯迎面砸下,叶文轩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整个人愣在原地,有人向他扑过来,那人抱着他避开砸下来的水晶灯,两人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现场所有人都陷入惊恐,许多人不顾践踏的向外跑去,偌大的宴会厅迅速变得凌乱不堪。
错乱的枪声开始在宴会大厅交织,叶文轩隐约能听到王川骂娘的声音。
虽然只是在地上摩擦出了一些皮外伤,但是香槟美酒洒落他满身,酒j-i,ng刺激伤口是剧烈的痛,叶文轩猛烈的倒抽了好几口凉气。
关键时刻推开他的段少爷此时和他一起摔的老远,大口喘着粗气,叶文轩看着他熟练的拿出枪瞄准他们的正前方,枪声在耳边炸响,前方拿着枪对准他们的人立刻倒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文轩看着枪弹雨林的场面,匆忙的询问段之霖。
「有人想杀我。」段之霖简洁的回答。
「在这种地方来杀你,这仇结的好大。」叶文轩捂着伤口站起来。
王川和一群弟兄们似乎已经处理了其余的杀手,段之霖看了看刚才被他杀的人。
「这只是警告而已。」段之霖站起来对着王川道,「你们那边多注意,他还会来的。」
「是。」王川点头。
严峰和沈道元他们下楼,沈道元面色y-in沉,「这是什么人,敢这么放肆。」
段之霖转身风淡云轻的笑道「沈爷不必动怒,他的目标在我不在你。」
「段少爷,刚才有没有受伤。」严峰客气的问着,仿佛只是礼节一般。
「还好,叶文轩受伤了。」段之霖看看叶文轩被玻璃扎伤的口子,「等会送他去医院吧。」
「这次是我们的安全措施不到位,才让他们有机可趁。」严峰替沈道元解释着。
段之霖摇头,「这次算是教训,可能等会警察就要来了。」
谁知段之霖的话刚落音,就有成群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袁哥,分开才几天,又要和你叙旧了。」重案组现任组长章念祖带着他的手下们气焰嚣张的走进酒店,话却说的无比之酸。
段之霖摘下面具,皮笑r_ou_不笑,「老二,你的消息挺快的,从警局出来至少要半小时吧。」
叶文轩看着面具下那张熟悉的脸,不禁有几分心潮翻涌,段之霖竟然真的就是袁新,那么熟悉的背影,那么相似的声音,就连那y-in冷的语气也毫无差别,他为什么那么相信袁新不会是段之霖,一日是警察,难道就会一生秉公执法?
「正不巧我在附近协助扫黄。」章念祖看着地上横躺着的那几具死尸,皱眉道「每个月都有这样的事情让我请你喝茶,这次,不会是路过擦边吧。」
「我被人枪击,正当防卫的过程中误杀而已,所有人都可以做证。」段之霖笑着说道。
「段之霖!你适可而止。」章念祖咬牙切齿道,身后有人按住章念祖,怕他情绪失控,另一名警务人员上前通告。
「段之霖先生,以及今晚参加华章纪念十周年舞会的宾客们,由于案情需要,请协助警方调查,到警察局录一份口供,若是有不便之处,请各位谅解。」
「我十分乐意配合。」叶文轩道,章念祖原本没有注意到他,待到他说话时才发现他也在这里,顿时表情变的十分复杂,他的嘴动了动,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在警局的审问并没有预料中的惊险,章念祖的功力明显比当初的袁新差多了,叶文轩把口供和段之霖说的对准,很快就把警察磨的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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