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就往霍宁之看去,霍宁之本来就发愣,见她看了过来,简直就是发慌了,结结巴巴重复了一遍,“保----大,大人,还是,还是孩子?”
那婆子加重语气,“是,如果大人和孩子都能保住自是最好,只目前看来绝不可能,甚至有可能会一尸两命,老奴见大爷已经完全慌了神,没了主意,还请将军决断”。
霍宁之张了张嘴,却根本没有说出话来,那婆子再次开口,带着那种常在后宅中做主的决断,“将军莫要觉得于心不忍,若不是将军刚开始时没有决断,任由大奶奶辞了我们府上的嬷嬷,去外面请些乱七八糟的人回来,怎么会让大奶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折腾成这副模样?”
霍宁之哑口无言,林娇娇忍不住辩解道,“那是他长兄的房里事,他一个大男人怎好强硬插手?”
那婆子强硬的语气一顿,声音柔和下来,“林姑娘说的是,所以老奴一直与将军说,我们府上缺了个当家作主的主母,所以一切才会没了章程,才会让大奶奶嚣张至此,平白惹了外人笑话”。
林娇娇挑眉,这番话你别对着我说啊,我平时调~戏调~戏你家霍小二已经是极限了,难道你还想我带着彩礼,请着媒婆到你景国公府去提亲啊?
那婆子明显没有理会林娇娇一挑眉的深层次含义,问道,“那依林姑娘之见,该当如何?”
“以我之见----”林娇娇没想到她会问到自己身上,喃喃,“以我之见,这件事自然该去问林如柳,她自己的性命,谁也不能代替她做主”。
这样的话,如果是和黎采说,黎采定然会为林娇娇全新的论调而惊叹,与一个对景国公府忠心耿耿的老嬷嬷说----
那嬷嬷蹙了蹙眉,暗叹,到底还是个孩子,再怎么聪慧灵透,也还是心软,魄力不足,不过好在心肠良善,是可造之材,怕就怕像林如柳那样眼光短浅,心胸狭隘,偏偏又恶毒到了根子上去的,再怎么也教不好,只会败坏家风!
她那样的,别说是在堂堂的国公府,就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进门三个月就能被休回娘家,可惜,景国公府噩运连连,到今天,竟是连那样一个女人都要当做宝贝供着!
老嬷嬷想着心头伤感起来,忍不住看了看霍宁之,又偷偷用眼风打量了林娇娇一眼,她这么多年来,什么没见过,一眼就能看出这一对小儿女之间浮动的情愫。
本来她们将军和林七姑娘门当户对,两家又是世交,一个年少有为,一个貌美聪慧,再是登对不过,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现在霍家,她的宁哥儿却被那样一个恶毒的名声拖累着,想要娶到林家的宝贝疙瘩,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受多少相思折磨,这些倒也罢了,怕就怕,最终她的宁哥儿还是不能如愿……
她想到这鼻头酸的几乎落下泪来,她忙扭头看向窗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们府上的笑话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让林姑娘瞧了笑话。
“姑娘说的在理,老奴待会便去问大爷和大奶奶”。
不管林姑娘说的在不在理,顺着她,她自然会高兴一些,她高兴了,应当就会更喜欢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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