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时她进攻太猛,毫无配合意识,常常打不到几球就跟急于回避的蔚橙撞在一起、或是踩对方一脚。
蔚橙心里急地要命,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她在柯稚言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前辈姿态,输球她抗、配合她主动、机遇她制造,赢了球却独自退到一旁,跟观众们站在一起高高兴兴地鼓掌。
柯稚言止了步,脸上的五官都全部皱在一起发球机还在吐球,各色旋转混在一起乒乒乓乓,她站在原地不动,双手垂着,球拍被拎在手里。
她在看地下,蔚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靠近挡板的那一块地有一颗球,地方很微妙,按照旋转来说,它不应该出现在那里,除非接球失误。
蔚橙再一想,明白了,那不就是那颗落点在柯稚言面前,自己过去接却被柯稚言拌了一下的球吗。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失误,虽说发生在她们这种运动员身上不合适,不过练习场毕竟不是赛场,有时候队友投入精力不够,某个时刻没有跟上时,发生一点失误也很常见。
如果是换做其她队友,蔚橙这时候会好脾气地笑笑说一句没事继续,但现在眼前队友不是别人。
蔚橙走过去关掉发球机,球馆内突然静下来,柯稚言被突然的安静打断,下意识去看发球机。蔚橙挡在她眼前,居高临下地问:“你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你是怎么打的球?
……你觉得我是谁?
蔚橙的一句话在柯稚言耳中成了一声声质问,她眼前被自己气的阵阵发黑,拿球拍的手都在微颤,蔚橙没看见,她还在等着柯稚言的回答。
柯稚言半响闷闷道:“我想出去透口气。”
她不等蔚橙作何反应就兀自往门口走,出了场馆,外边是个大晴天,阳光普照,楼外至少百米内都没有遮挡物。
柯稚言眯着眼睛下台阶,想下意识拿手挡一下,提起来才觉得重量不对。她手上还拎着球拍。
柯稚言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甩掉,后一秒想了想,没舍得,球拍太贵,一副定制下去顶一场世界杯冠军的奖金钱,何况还要看能不能跟自己磨合。
柯稚言实在没那个闲钱,她这些年来参加的比赛不多,奖金也少,流向最多的都进了乔安娜的钱包,其余的都被她存了起来,现在也只够在b市某小区买一间客卧。
蔚橙在b市的家就在那里,现在小区重新规划,又要修一栋楼,柯稚言打算买新楼中的房子,算了算却还要存几年。
她在国内出了国家队宿舍外就只有省队宿舍,按理说买个房子也正常,蔚橙不知道她心里那些绕绕弯弯,只知道自己家常年不住人,主卧被她自己占了,客卧还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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