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跟往常一样没言没语,陈猎雪也没觉得不自在,陈庭森很会做饭,但很少下厨,偶尔这样吃上一次,哪怕只是番茄炒鸡蛋和醋溜土豆丝也如食珍馐,他专心吃菜就觉得挺满足。
见陈庭森停了筷子,他也捧起饭碗紧扒两口米饭,让陈庭森去休息,他来洗碗就好。
陈庭森没动。
陈猎雪从碗沿上偷偷递去目光,见陈庭森的视线终于放在了他的创可贴上。
“手怎么了?”陈庭森问。
陈猎雪“哦”了一声,佯装没放在心上,把小指往掌心里藏:“刀割了一下。”
他两三口咽下嘴里的饭,把碗摞起来端去厨房水槽泡着。陈庭森问了那一句就没再多说,陈猎雪觉出自己的无聊,把创可贴扯下来扔进垃圾桶。
洗刷完锅碗,他又从冰箱翻出半个哈密瓜,边切边想家里没水果了,得去超市买一点。又想不知纵康哥有没有傻乎乎的把山竹分出去,那东西死贵,他一共就买了几个,分完他自己都吃不了两口。
东想西想就走了神,落刀落歪了,刀锋从伤口上划过去,疼得他使劲呲了呲牙,吸着指头去捏沾了血的哈密瓜,本想扔掉,想想又把手收回来,冲干净放回盘子里,扎上牙签端出去。
陈庭森竟然没回房间,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脑,陈猎雪有点开心,把果盘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
“叔叔,水果。”
陈庭森“嗯”一声,陈猎雪知道他不会在茶余饭后跟自己闲聊,有心想跟他在一个空间多待一会儿,又怕碍他的眼,转身要回房间。陈庭森把他喊住了。
“创可贴怎么摘了?”
他看见了。
陈猎雪蜷蜷手,不太好意思地扭过头:“洗碗沾上水了。”
“手伸过来。”
他心头一跳,暗暗挤了挤指腹,一步一挪地回去把小拇指伸给陈庭森。
伤口是斜着亘在指头上的,切口被水泡得皱起发白,像熟透的浆果涨破了皮,露出里头沁血的肉。
确实算不上严重,但陈猎雪皮白,指头又细成了麻秸秆,在陈庭森眼前端不住似的颤颤着,看起来就额外增添了疼痛感。
陈庭森的眉头几不可查地拧了拧,陈猎雪分析一下,确定他皱眉是出于嫌弃与不情愿,因为下一秒,陈庭森捏住了他的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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