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牧倾雪一惊,倒吸一口凉气,忙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脊椎骨。
“钉……钉入……银钉?”满脸不可置信。
国主点了点头,面露不忍。
“银钉深入骨肉,牢牢钉附于骨骼关节处,再也……无法取出……”
“这……”牧倾雪一脸反感,摇了摇头,不愿再细想。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国主一声冷笑。
“且不说这银钉入肉是何等的痛苦难捱,受刑后,那才是煎熬。”
“多少人熬过了这酷刑,却熬不住救治时的剜肉引血,剔除碎骨。”
“即便熬过去了,亦是卧榻数月,小心调养,伤好之后,体质大不如前,耐不得寒,受不得累,身上,亦会带着那无法抹去的烙印……”
国主说的轻松,可牧倾雪听后却是脊背阵阵发寒。
“您给我讲这些又是何意?”
“此刑罚,连安骆城也觉得过甚,所以她这一生,也只对一人动用过。”国主却是继续自顾自的讲述。
牧倾雪一怔,稍一沉吟,猛然看向国主。
“一人?何人!”
“十五年前,安骆城费尽心思擒得敌军三员大将,本欲故技重施,诱捕敌将,却不想,被己方一小将抢先一步,斩杀三人于阵前!”
牧倾雪一阵呆愣,茫然看着国主。
“安骆城震怒,以骨钉极刑拷问之……”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几人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粗重。
“安……”
“安……安……安凉……?不……不会的……”牧倾雪忙摇头否定,脑中一片混沌。
“唉……”国主一声长叹,看着女儿如此慌乱失神的模样,握着她的手。
“倾雪,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安凉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她深知安骆城的手段,不得已才杀了三人来保你,这些年,她背负着对三人的愧疚,对你的愧疚,对家国的愧疚,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直到今天,你以为她为何执意离开?”
“临行前,她在宫前的三记响头,你可知是为什么!”
“就是为了让我继续为她保守这个秘密!”
“不……不……”
“倾雪。”
“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她是敌将,她……不可能……”
“倾雪!”眼看着牧倾雪半晌回不过神来,国主一声轻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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