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含一口,含热了给你啊。”
宋则:“……”亏她想得出来。
“我口渴,冷水就冷水,拿来便是,你再多说,我就叫小翠了。”
“好好好,你是病人,依你。”
就着宋玠的手喝几口水,宋则觉得舒服一些才躺了回去,却见宋玠自说自话也坐到她的榻上。“挨我那么近做什么,也不怕过了病气。”
“要是过给我你能好,就过给我吧。我不怕。”
“夜了,你回去睡吧,我没事,无需陪夜。”
“我不放心,就让我陪你一起睡吧,好不好?”
许是生病使人软弱的缘故,宋则道:“随你。”往里头睡一些,让出一块地方。“没摔疼吧?”
“没事,我皮厚,不怕疼。”
宋则:“……”
更叫宋则无语的是,宋玠居然脱了中衣,只着一件肚兜钻入她的被中。
“你……”
“衣服脏了。”
宋则:“……”
睡了这许久,宋则仍是冰凉凉的,倒是宋玠一进被子,整个人暖和起来。宋则克制着自己不挨近她,可人总有种靠近热量的本能。
“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靠近些,不要着凉了。”宋玠晓得她躲,干脆搂住她,恶声恶气道,“你就当我是汤婆子。”
被搂住一阵颤栗的宋则不觉笑了。这么个活生活香的美人——连见惯了美人的凤楚都觉得美的美人,竟说自己是汤婆子。被她这么一说,她原来紧绷的身体倒是放松些许。两人靠得极近,宋玠搂得又紧,胸前的柔软就贴在她的手臂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一世倒是比以往大了好些。
宋则还记得她的阿宝,胸前那两团,像是两只小笼包。那晚她们睡在一起,她摸摸自己又摸摸她,先是不服气,后又道:“你有就等于我有。”
她被她说得哭笑不得。
她的阿宝。
想着前世旧事,宋则闭着眼,忽觉额头微温,是宋玠的嘴唇。
熟悉的心动,熟悉的心跳,只是这一世注定不属于自己。
若是宋玠再亲她,她就把她赶出门去。宋则想好了。
宋玠又怎会给她赶人的机会,只将她妥妥贴贴地搂好,规规矩矩的,之后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那叹息叫宋则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宗主~~~
写到这里我觉得宗主不把小宋吊起来打真是对不起她
第61章 赴宴
第二天, 宋则被小翠的推门声吵醒。不知何时, 宋玠已起身离开, 宋则不敢信自己睡得这样沉, 竟连身边的人走开也不曾发觉。她不想承认,宋玠的怀抱是她的春天, 她在里头前所未有的好眠。而那个人离开之后,床榻变得如此空荡, 好似她的心。
那人大概是不想碰到小翠, 所以早早离开, 小翠也没有发现房内有任何异样。就好像昨夜的抵足而眠不过是宋则一人的梦,期待已久的奢侈的梦。
宋则才起来洗漱, 宋玠又来了, 送来她的早饭,目光澄澈,没有任何明示暗示, 目不斜视,除了关切别无其他。只有偶尔不经意的一个眼神, 流露出她的些许情感, 宋则别过脸,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纵然转世为人,阿宝也还是像过去那般好猜。
晚些时候陈郎君派人来接宋则。宋则盛装走在前头,小翠抱着她的琵琶随后,经过园中, 见到了宋玠,宋玠微一皱眉,让在一旁没有出声。
凤楚特意关照来接的人,宋大家昨儿病了,今晚要早些归来。也不管接人的是否听得入耳。
生病还不忘赴约,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还是一个惹不起的人?
陈郎君是洛水城大户,姐姐嫁到上洛一位大官处做正室。他x_i,ng情暴躁,嚣张跋扈,最大的对头是风度翩翩斯文有理的玉公子。
玉公子对宋则有意,陈郎君便也对宋则有意,玉公子约了初一,陈郎君必定要约十五。对于陈郎君而言,女人都是一样的,就像一个物件,一把剑,一柄扇,一幅画,有时还不如一把剑一柄扇一幅画。但玉公子温和有礼,他不温和,起码装得有礼。
今次找宋则,是因着上洛来人,姓裴,是陈郎君在上洛的酒友,连襟。两人时常结伴扫荡上洛的烟花之地。
两人在东风楼的一个包厢里,各有两名青楼女子左拥右抱劝酒劝饮,谈笑无忌,说着说着就说到女人上面,也不管有大家之称的宋则坐在一旁。
宋则算是半客。
在春雨楼这两年,荤话浑话都不曾少听,只是以陈郎君与裴郎君的身份,他们的话语太过粗鄙。她无视劝饮娘子偶尔的扫视,沉静恬淡地坐于一旁。
酒席过半,陈郎君请宋则拨弦一曲,宋则弹奏完毕。裴郎君鼓掌大赞:“本以为洛水城风貌逊于上洛,不曾想竟还有宋大家这般的天仙美人弄弦大家。我敬宋大家一杯。”
一旁的小翠脸色微变,劝道:“两位郎君,昨儿宋大家重病未愈,今儿要是喝多了,凤妈妈怕是要责怪。”
陈郎君冷笑一声,道:“不过一杯酒而已,难道凤妈妈会拂了我的面子。”
宋则连道不敢,将此杯饮了。
裴郎君轻敲桌子道声好:“陈兄,可还记得上洛仙子秦大家。”
陈郎君道:“记得记得,怎会忘记秦大家。她可是已经名花有主了?”
裴郎君无不遗憾道:“正是,一想到此事,小弟就心肝儿疼。她嫁进了侯府,伺候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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