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可我不记得有在哪里见过你啊!”陈染怀努力的回忆,确实是没有关于眼前这名异常英俊的青年的丝毫印象。
白元奉却再次放心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手中八面汉剑的剑身,笑得开朗:“你想不起来不要紧,只要我还记得就好。”
“染怀。我叫白元奉。这一次,你可要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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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迎春灿烂,梨花甜美,菊花慵懒,寒梅孤傲。
白元奉一身不起眼的黑衣,站在那棵树下,时而因为蚊虫叮咬而气恼,时而在大雪地里冻得直跳脚。
他的背后,守着一条黑色的、一动不动的身影。
陈染怀呆在被禁足的小屋中,推开窗户,从缝隙间,去看那个小小的点。
“别看了。”李明世走过来,轻轻地关上窗户,“有什么好看的?”
“嘿嘿,你没看,又怎么知道我在看?好啦,好啦,师兄你别恼。师兄你看,他还等在那儿呢。我早就让他走了啊。要不我再写一封信,你帮我带给他吧。”陈染怀哈着气,舔开了毛笔尖。
“你功课做完了么字帖临摹完了么?”李明世站在书桌前,一样一样的检查陈染怀的功课,看着陈染怀错误百出的作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什么都不会,怎么还有精力去关系其他的事情?”
陈染怀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被李明世瞪了一眼后,忙赔着笑,狗腿的跳到师兄的背后,讨好地替师兄敲背揉肩:“师兄啊,他是我的朋友。专程为了等我而来的。
我就偷偷跑出去,告诉他别等我了,你帮我把个风啊,好不好?”
“不行。”李明世往日温和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陈染怀,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魔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但你别忘了。武林盟的前盟主是怎么死的。”
“魔教怎么了?他又不是坏人。我了解的,他对人很好的。”陈染怀开口争辩道。
“正道曾经也有过前辈公开维护过前魔尊,可结果呢?我问你,万一有一天,正魔双方重起冲突,那时,你该怎么办趁着你们现在还不太熟,早些断了好。”李明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苦口婆心的向陈染怀陈明利害关系。
“道不同时再分道扬镳呗。现在不是还没到那个时候么?”陈染怀满不在乎,“再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也替他说过好话的么?”
“他这个人、他这个人……师父说他这个人,极偏执,又爱感情用事,很容易认真,又太心软……我劝你最好安份一些,请……别再去招惹他了。”
----老顽固。你跟师父可真是亲父子。
陈染怀嘴里敷衍着回答道:“是----遵命----”私下里却依旧把因贪玩而被师父师兄禁足的消息偷偷递了出去。
“你走吧。等我逃出来了,再偷偷跑去魔教找你玩。我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魔教呢。”
陈染怀无心的一句客套话,竟然成了白元奉的信仰与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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